梦魇织网外面,手握织网的黑面罩男人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织网一眼,“奇怪,都过了三个梦魇之境了,这个叫宁宁的外勤怎么还一点儿事都没有?”

    “肯定是因为你水平太烂,搞出来的织网太残缺,半点儿屁用都没有!”领头的黑面罩男人没好气地开了口。

    “你在开什么玩笑?”手握织网的黑面罩男人,神情不屑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可是鼎鼎大名的梦魇织网,就算是残缺版的,也能把人永远地困在她心底最深的噩梦之中。除非她陷入的梦魇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不然谁也别想从梦魇织网里面逃出来!”

    领头的黑面罩男人大概是觉得手握织网的男人是在吹牛。因为他头也不回地开口催促起了众人,“别看了,赶紧赶路。”

    催促完了众人之后,领头的黑面罩男人还特意又交代了手握织网的男人一句,“我们赶快回据点,要是到那里以后,你的破织网还没把宁宁外勤给消化掉的话,我们就去找千机祭司,让千机祭司出手解决这个宁宁外勤。”

    手握织网的黑面罩男人不太高兴地收起了织网,继续闷头赶路。

    被黑面罩男人收了起来的残缺版梦魇织网里,又幻化出了另一个梦魇之境。

    这一轮的梦魇之境里面,充斥着刺目的血红之色。

    一个在脸上戴了金属面罩的年轻女人,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一个被吊起来的男人的身边,漫不经心地开了口,“钟盛槐,你都被人撞成瘸子了,这样还不肯退休啊?上不了前线就去当海关缉毒警,你还真是能折腾啊!”

    钟盛槐移开视线,半点儿都没放在年轻女人的脸上。

    年轻女人也不以为意,她打了个响指,叫来了她的手下,“去把屋子里的那两个人给我带过来,让我们的钟盛槐队长好好地看一看他的妻子和女儿。”

    钟盛槐猛地绷紧了双臂上的肌肉。

    就在他的怒目圆瞪之下,年轻女人的手下扛来了被捆住手脚的小钟宁、和钟盛槐的妻子宁素素。

    这时候的小钟宁已经又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像是个该念初中的小朋友了。

    小朋友一脸紧张地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却不肯张嘴说一句害怕,只是一边颤抖着一边挺直了脊背,不肯给身为警察的爸爸丢脸。

    年轻女人弯腰掐住了小钟宁的下巴,强迫小钟宁仰起了脸,对准了钟盛槐所在的方向。

    接着,年轻女人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钟队长,看看你女儿的这张漂亮小脸,要是划花了该有多可惜啊。”

    钟盛槐压下满头直跳的青筋,强忍着开了口,“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她无辜啊。”年轻女人伸手摸了一把钟宁的小脸,接着便陡然变了脸色,“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手上的这批货被你给拦了下来,你害我损失了不少钱!”

    年轻女人用力地捏紧了小钟宁的脸,“你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我在你女儿身上找补回来,也不算是很过分吧?”

    钟盛槐强迫自己忍下心底的担忧,不肯让年轻女人给看出来。他垂着眼眸,磨着后槽牙告诉年轻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年轻女人对着钟盛槐微微一笑,“钟队长,你这是在跟我装傻么?我想的自然是拿回我的那批货,然后再让你给我开个后门,让我以后的货都能顺顺利利地过了海关。这点儿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可能,海关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钟盛槐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年轻女人,“就算我给你开了后门,队里的其他同事们也不会让你的货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