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没去?”

    “她们要去拜送子观音,我为何要去?”

    赵驿孟忽然发现,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噎他。

    方才,连他师父亦道,“佛门清静地,不言男与女。若欲断烦恼,不住空与色。”

    他兄妹二人相随进了屋,坐在方桌旁喝茶。

    “六哥,嫂嫂是不是有了孩儿?”

    赵驿孟才喝进口中的茶尽数喷出,这问题冲击力实在过大,曾经,他与他父王遭到埋伏

    ,与数十恶人交手,他亦不曾如此失态和慌张过。

    “谁告诉你的?”他避开妹妹的眼睛。

    “这还需要说么?成了亲之后,有孩儿不是理所当然之事?”

    “才多久?已被你嫂嫂带坏。”

    “六哥,最近你有没有遇见路大哥?”

    “路呈骞么?”

    “早晨才见过他。”

    “这样啊,原来他在临安。”赵驿槿低下头,咬了咬嘴唇,“那何时——何时路大哥会再到我们府上做客?”

    “并无特别之事,他为何要到府上做客?”

    原来,赵驿槿去年及笄礼过后不久,亦是夏日,她在湖边游玩,见荷花盛放,便弯腰伸手去摘,奈何总够不着喜爱的那一朵,恰在那时,在王府逗留的路呈骞路过,赵驿槿只见一个身影凌空闪过,想要摘的那朵花便霎时不见。

    才一站正,只见那花已递到她眼前,是一个不修边幅、略带不羁之气的男子,她刚伸手去接,路呈骞手一闪,“叫哥哥!”

    赵驿槿见他盯着自己,羞得抬不起头,半天不吱声。

    “那我拿走了。”路呈骞转身作势要走。

    “哥——”赵驿槿只觉两颊有如火在烧,“哥哥。”声音轻如微风。

    如愿拿到荷花,路呈骞离去之时转身那一记灿烂的露齿笑深深地印进她的脑海……

    赵驿槿见她哥根本不懂她心底的秘密,便转了话题,“明明嫂嫂心情不佳,为何六哥不多陪陪她?日前在宫里,以及昨日在家中,你可知太子妃给她造成的伤害有多深?若是你看到当时嫂嫂的脸肿得有多厉害,昨日你便不会再令我去请她来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