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心可以奉陛下一观。

    今为陛下剖,望陛下观之。”

    一番表白,下首靳登自是汗都出来了。又不敢跑,又不敢动,更不敢言,只躬身伏地,静等天子分解。

    只听得天子道:

    “你倒厉害,读书不过三月,任事浑没一天,便想着替朕分担这扛鼎重量。”

    秦王晦又道:

    “实亲见天子艰巨,不能自己。”

    天子又道:

    “无妨。我儿虽年尚幼,力尚微,却匪言拙才庸者。你母亲教你教得好,王傅教你教得也不差。你适才言左转第一篇是国人暴动?”

    “是了。”

    天子终又笑了:

    “天下人所学左传,第一篇,倒匪国人暴动。”

    秦王晦疑惑。

    天子遂问下首靳登:

    “靳郎,你初学左传,学的什么?”

    靳登答曰:

    “陛下,臣匪儒生,不曾学得春秋。只是今日殿外,臣尝见有洛阳曾生候谒,他倒是儒生。”

    天子遂命身侧黄门,去殿外唤那洛阳曾生,问一声:你左转第一篇学的甚么?

    少时,黄门内侍奔回,言:

    曾生答曰,左转第一篇,乃郑伯克段于鄢。

    秦王晦尝思于殿外所见二人,洛阳曾生,乃黑面无须中年,抑或白皙老成少年?

    未几,天子问秦王晦:

    “儿,可知郑伯克段于鄢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