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阿叶只觉这燕脂膏子来得略有蹊跷,公子晦这言语也来得略有蹊跷。

    只是手里东西不拿便罢,拿了须臾就捂热了,舍不得还。

    既拿了人,手便短些。

    小短手阿叶便想,或许也并没有真的那么蹊跷的罢。

    又说服自家,虽给得随意,到底是上赐了,却之不恭,反生嫌隙。

    因又不干不脆,答:

    “焉不能一辈子做女史。当真一辈子做女史,倒是我的福分。”

    回话间,燕脂盒儿便提溜一滚,安然落了袋。

    公子晦转头,将她小小动作于云端上窥见,偷笑一回。

    “阿姊总有在宫外时,那时谁知妳是女史,谁来管妳呢。”

    公子晦道。

    “如此,谢公子赏。”

    阿叶又笑。

    “乃赠,匪赏也。”

    公子晦又道:

    “投我以木桃,赠之以琼瑶,赠。”

    “咦,公子误耶。”

    一路交谈间,其实二人已经换挪了几个摊子。早过了那买鞋的,买笊篱的,又过了卖大饼的,如今正正杵在一处糖摊面前。

    公子晦低头,只拿黢黑晶莹眼眸,望着黢黑晶莹麦芽糖。卖糖的拿了凿子,凿了诺大一块,问他是否要买。

    “买罢,我齿牙尚好。咦,如何有误?”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赠,报也。”

    公子晦复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