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3)
儒家尚矣。有文事者有武备，故次之以兵家，兵刑类也。
唐虞无皋陶，则寇贼奸宄无所禁，必不能风动时雍，故次以法家。
民，国之本也；谷，民之天也，故次以农家。
草木经方，技术之事也，而生死系焉；神农黄帝，以圣人为天子，尚亲治之，故次以医家。
重民事者先授时，授时本测候，测候本积数，故次以天文算法。
以上六家，皆治世者所有事也。另有群言岐出，谓之诸子百家。
吾所谓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便潜藏在这诸子百家之中了。
公子问我哪部书，哪章哪句，我却是不知的。
我只知诸子百家，或有益，或无益。或此时有益，或彼时有益。或此地有益，或彼地有益。或于此人有益，或于彼人有益。
虽真伪相杂，醇疵互见，然凡能自名一家者，必有一节之足以自立，即其不合于圣人者，存之亦可为鉴戒。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虽自有矛盾、相左处，但公子应博闻有取，无妨先囫囵吞了，此后无边岁月，再慢慢消解化用不迟。
等及消解了，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便俱在公子运筹。
且说那法家。强秦止用这法家一家，便尽扫六合，取了天下，商君、韩子言，可谓大成者；法家，亦可谓谋虑思辨之庞然巨兽矣。
然强秦二世而亡。
法家这庞然巨兽亦随之薨颓。
今高皇帝取天下，然根基不稳，几番动荡……能固人心，能博内外患，能守家与国之无形巨兽，又在何处？
吾亦不知。
唯愿公子某日可知。
唯愿天子，君王，某日可知。
那便是得道了。
天子得道，天下亦随之得道了。”
公子晦听罢曰善，又久久沉吟。
又问：
“先生觉得这巨兽可是儒家？”
唐虞无皋陶，则寇贼奸宄无所禁，必不能风动时雍，故次以法家。
民，国之本也；谷，民之天也，故次以农家。
草木经方，技术之事也，而生死系焉；神农黄帝，以圣人为天子，尚亲治之，故次以医家。
重民事者先授时，授时本测候，测候本积数，故次以天文算法。
以上六家，皆治世者所有事也。另有群言岐出，谓之诸子百家。
吾所谓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便潜藏在这诸子百家之中了。
公子问我哪部书，哪章哪句，我却是不知的。
我只知诸子百家，或有益，或无益。或此时有益，或彼时有益。或此地有益，或彼地有益。或于此人有益，或于彼人有益。
虽真伪相杂，醇疵互见，然凡能自名一家者，必有一节之足以自立，即其不合于圣人者，存之亦可为鉴戒。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虽自有矛盾、相左处，但公子应博闻有取，无妨先囫囵吞了，此后无边岁月，再慢慢消解化用不迟。
等及消解了，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便俱在公子运筹。
且说那法家。强秦止用这法家一家，便尽扫六合，取了天下，商君、韩子言，可谓大成者；法家，亦可谓谋虑思辨之庞然巨兽矣。
然强秦二世而亡。
法家这庞然巨兽亦随之薨颓。
今高皇帝取天下，然根基不稳，几番动荡……能固人心，能博内外患，能守家与国之无形巨兽，又在何处？
吾亦不知。
唯愿公子某日可知。
唯愿天子，君王，某日可知。
那便是得道了。
天子得道，天下亦随之得道了。”
公子晦听罢曰善，又久久沉吟。
又问：
“先生觉得这巨兽可是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