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省五十个钱,守门的赚五十个钱,国库亏一百个钱,钱就是这么来的。

    只要货物能进了京师,不担心卖不了,至于怎么躲避城里查税的,那就是商人的事情了,都可以操作。

    但是这种方法,不能对生人用,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出事的。

    小钱大家分,中间的是卫所头子和民部派在这里收税的分,大钱还得是军府的将军,没有将军罩着,下面不敢这么干。

    杜淹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检举这种事情,大兴的城防都这么干,牵扯的既得利益者可不是少数。

    今天下午,大侄子杜如晦来找他,而杜淹当时正在守岗,于是跟城门边上的一家酒铺打了招呼,让他们招待一下自己的侄子,等他下班后,叔侄俩再聚头。

    杜如晦就坐在铺子临街的位置,笑呵呵的望着自己的叔父,一身皮甲,头戴轻盔,还挺像那么回事。

    实际上,不用任何人打招呼,杜淹在这里都不会被人欺生,京兆杜氏,可是京师的地头蛇,当地的一些帮派,还得靠杜家喂饭吃,卫所的校尉,见了杜淹都得行礼。

    才干了几天,他已经是如鱼得水了。

    交接班后,杜淹先是返回距离城门不远的卫所,换上常衣,摇身一变,从一个守门小卒,变成一位翩翩郎君。

    “拿点好酒出来,这玩意喝着塞牙,”杜淹才干了几天,说话都一股子**味道。

    老板赶忙给两人换酒。

    “这个铺子是韦家的,我在这喝酒,不花钱,”杜淹说罢,给大侄子满了一杯。

    城门口的铺子,还是在朱雀大街,没有背景你是开不了的,不夸张的说,你就是在街上摆摊卖个羊肉面,都得有人,要不凭什么你能在这卖羊肉面?

    喝酒期间,杜如晦小声道:“您以后悠着点,别总跟自己过不去,这可都两回了。”

    一回辱骂齐王,一回咆孝朝堂,没点背景,早特么挂了。

    杜淹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我洪福齐天,命大的很。”

    “我刚才这句话,是秦王让我转述的,只是将你换成了您,”杜如晦道。

    杜淹一愣,老脸一红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杜如晦又道:“秦王还有一句话很奇怪,也让我转告你。”

    “你说,”杜淹瞪着眼睛,认真听着,

    杜如晦皱眉道:“他说咱俩将来如果闹掰了,他会收拾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杜淹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