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苏鱼,如今满心的好感,冲苏鱼招了招手,要她坐在身边。

    苏鱼依言坐在贵妃身边,景晚玉也在女眷群里,和承恩公夫人并排坐着,十分靠前。

    她见到苏鱼,阴阳怪气的开腔了:“听说那边疆黄沙漫天的,环境恶劣,这生在边疆的野鸡啊,再怎么样也成不了凤凰。”

    她的声音很高,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只有苏鱼是从边疆长大后回京的,景晚玉这样说,无疑是在嘲讽苏鱼。

    景长风桃花眸一眯,正欲说话,却被苏鱼一个眼神给止住了,苏鱼冲他扬了扬下巴:“长风,陛下在草地那里看马儿呢,该去给他请个安,好叫陛下知道来了。”

    景晚玉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没有指名道姓的嘲讽她,若景长风出声,便成了男子欺女子了。

    况且,她也没有弱到连一个景晚玉都收拾不了的地步。

    景长风也知道她的本事,笑了笑便下了高台。

    景晚玉见苏鱼没立刻搭理她,顿时越发起劲:“我最喜欢剥那野鸡的皮毛,烤来吃了,那野鸡肮脏又上不了台面,总是得了几分好处,就眼巴巴的往上贴。”

    一边说,还一边拿眼刀子往苏鱼的方向戳。

    贵妃越听越不像话,正想出声护崽,苏鱼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开口道:“晚玉公主,我近日刚听闻一桩事,是和有关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景晚玉见她终于出了声,高傲的哼了一声,“本公主就听一听,要说些什么废话!”

    “我听闻,前段时间郊外的野花开得烂漫时,有人瞧见一个赤身裸体的车夫,架着一辆马车,从郊外进了京城,这大风吹起了车帘,还叫眼尖的人瞧见,那马车里还有好几个不着衣履的男女,啧啧……”苏鱼用了一副八卦的语气。

    这桩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当时还有许多的人亲眼看见了那辆马车,人人都道败坏风气。

    就连在场的贵夫人中,也都有耳闻的。

    “这件事臣妇也听说过呢,估计是哪家的人三两厮混到一处。”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景晚玉突然意识到了苏鱼要说什么,她脸色瞬变,一下子站起来:“苏鱼!闭嘴!闭嘴!不许说!”

    可是已经晚了,苏鱼悠悠扬扬的声音响起:“这马车,最终进了晚玉公主和驸马的府邸里,有人亲眼所见,但碍于晚玉公主的身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后来被我偶然得知。我实在忍不住不说出来,身份上,我是晚玉公主的未来三嫂,有资格告诫公主,纵欲伤身呐!”

    景晚玉尖叫出声,她捂着耳朵,头发散乱得像疯婆子,怒火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举起酒盏,朝苏鱼冲过来:“苏鱼,这个贱人!”

    苏鱼脸色佯装惊慌,手中一道内力凌厉的发出去,准确的弹在了景晚玉的脚腕上。

    景晚玉脚腕突然吃痛,惊恐的尖叫连连,从高台上滚落了下去。

    “来人!快救人!”贵妃也勉强作出惊慌的样子来呼人去救景晚玉,这高台可有两米高,就这样滚落下去,也不知会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