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对他感兴趣,我父亲可以为您引荐。”她继续道。

    “不必劳烦您父亲了,”屋大维婉拒了她的好意,“铅或许对身体有害,您与您的父亲最好不要多食。”

    小塞尔维利亚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顿感一阵窘迫,心中不免懊悔,恨不得时间倒流,让她好好斟酌措辞。

    “屋大维阁下!”宴会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失陪了。”少年礼貌向棕发姑娘致歉,随即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步入长廊,见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德鲁苏斯家的提洛,屋大维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进庭院。

    “何事?”他站到水池边,问道。

    “主人给您写了信,”提洛将装莎草纸卷的匣子摆到少年面前,“他要告诉您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

    “即使不强调这一点,我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看到内容。”屋大维接过匣子,没有立刻打开。

    提洛总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发生什么事了?”正巧,伊萨里库斯大人刚刚“换完衣服”,从房间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您人真是太好了,阁下,”少年的夸赞仿佛出自真心,“我朋友得到一只神奇的匣子,却不知如何打开它。所以,他将匣子转交给我,请我想想办法。”

    “这匣子居然这么神奇?您现在打开了吗?”伊萨里库斯也来了兴致,跃跃欲试。

    “很遗憾,我并不知道开启的方法,”说着,屋大维将手中匣子递向面前的中年男子,“或许,您想试试?”

    提洛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他如何能想到,屋大维会把装着涂了狗尿的莎草纸信交给别人?他还是做好逃跑的准备为妙。

    “嗯......”伊萨里库斯接过匣子,拇指扣住顶部的边框,稍稍用了些力气,就打开了。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打开?为什么其他人都打不开,偏偏自己能打开?总不会是自己运气好吧?疑惑的情绪将这位前执政官大人淹没了,他直直楞在原地,过了半晌,才缓慢抬起头,刚想和屋大维说话,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十步以外的某棵桃树底下。

    “匣子里还有东西。”少年提醒道。

    伊萨里库斯伸出左手,用两根指头从匣子里夹出一卷没沾过墨的莎草纸。

    “这沾什么水?味道有些奇怪。”他捏了捏,又软又潮,里面没藏什么硬物件。所以,这个匣子里真的只放了一卷莎草纸?“匣子的主人究竟想表达什么?”

    “真正的智慧,往往不会被人记载下来,却也不尽然,”屋大维看起来十分认真,“据说此乃小西庇俄毁灭迦太基之时,偶然于神庙中发现的匣子。我猜纸卷上原来有字,只是这种拥有奇怪味道的药水令字迹消失了。”

    “哎呀,”伊萨里库斯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重新将纸卷放进匣中,“这卷莎草纸的归宿理应是朱庇特神庙,我还是草率了,居然擅自打开如此神圣的物件。”

    “您先别着急,我们还不清楚这莎草纸卷记载的是箴言或是诅咒,人人都知道,当年迦太基是如何灭亡的,”少年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或许得晒干药水,让字迹显形,才能判断内容神圣或是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