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榕绝对舍不得她走,陈镶玉打赌。

    看不出陈榕小时候还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陈镶玉站在村口挥手:“回吧,不用送了。”

    陈榕扭头轻哼了声:“我只是来村口买瓶酱油的,谁要送你。”

    去市里前,陈镶玉先在县城下车,方红红已经几次催她来参加同学聚会了。

    虽然她觉得已经没必要和初中的同学打交道,不过小姐妹嘛,还是要给方红红一个面子。

    大不了她声明,以后她是要当学霸的人,没空出来玩。

    “镶玉,这、这!”

    陈镶玉转身往相反方向走,方红红跑过来拉住她:“你干什么呀,没听到我叫你吗?”

    陈镶玉:“你也没跟我说是在歌舞厅见面。”

    方红红有点心虚,但还是坚定拉她进去:“是没说,可你说不想出现在有江龙飞的地方,我都照做了,这次我就没拉江龙飞他们几个男生,都是咱们班上的几个女孩子。对了,你跟江龙飞怎么回事啊?”

    陈镶玉选择性忽略江龙飞这个名字:“什么其他男生了,可黎月……黎月她是我们班的人吗?!”

    陈镶玉特意压着声音,这个歌舞厅可是黎月她家里的地盘,不是混道上的还开不起歌舞厅。

    更何况黎月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姐头。

    因为黎月大她一岁,留级读的初三,都在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陈镶玉年少无知的时候还跟她说过几句话。

    后面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交集,只在大学时听说黎月犯了什么事,好像是跟丈夫吵架时一菜刀砍下了她男人的头。

    总之小小的县城关于她的事流言四起,越传越玄乎。

    虽然很多话都传得很夸张,可陈镶玉能确定的是,黎月这个时候脾气确实不怎么好,经常带头欺负其他女生。

    她跟方红红是不在黎月的狙击范围内,也架不住她想避而远之。

    “没事啦,月姐是听说我们要开学了,给我们庆祝呢,以前你不是还喝过她买的水,怕什么?”

    陈镶玉好想对方红红说,她就是怂。

    想想自己吃人家的嘴短,少不得走这一趟:“算了,进去吧。”

    黎月没考上高中,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想读书了,像方红红还能上一个县里的普高混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