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已经不年轻了,多年主母的经验也让她雍容华丽高贵持重,不是当初单纯无害的“小白花”了。

    然而,她这么撒娇的时候却没有一点违和,白秋辞注重容色,也很在意保养,凝脂玉色,暗香盈盈。

    只是,面对如此示好,苏燕然却是无动于衷。

    “燕然?”

    “好不好?”

    “我一定听话,绝不会像以前那样。”

    “哪样?”苏燕然终于抬眸,沉沉地看着她。

    白秋辞一时无言。

    哪样?

    难道要她说自己以前不识抬举恃宠生娇一针千金的苏少爷在她眼里还比不上那些脂粉金堆曲意逢迎?

    “你不答应的话,自然有谁教。”半晌,她有些赌气一样地说。

    “谁?”苏燕然倒是一贯清冷玉润的模样,只是,嗓音略略有些沙哑。

    白秋辞一噎,完全地不说话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放肆了,她在外面如何如鱼得水,在苏家却是顾忌很多,面对苏燕然,她一直很收敛。

    白秋辞在外面高高在上谁都知道她看不上那些毫无地位甚至委曲求全一副奴颜媚骨模样的主母,而她自己,没谁知道她对苏燕然没有喜欢只有试探。

    试探着,他能给她多少。

    白秋辞害怕苏燕然,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她比很多高门主母聪明的一点就是识相,不会非要争取什么,而是懂得进退与取舍,绝对安分。

    “燕然,你说我这水墨海棠的花色选得怎么样?”她好像根本没在意刚刚苏燕然的态度,有些刻意地撒娇。

    “尚可。”苏燕然有些漫不经心。

    白秋辞却莫名地没有那么紧张,知道他这么说就是不计较了。

    “白朝影会不会喜欢?”

    “司家主母的寿宴,等闲去不了,都是帝都显赫的世家。”苏燕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