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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忙得饭都吃不上,晚上简阅又去和当地的老板们应酬。应酬时抽烟喝酒是常态,简阅灌了一杯又一杯,喝得多、话也多。

    倒是没什么人灌顾瞿宁。每当有人想把酒杯伸到顾瞿宁面前的时候,简阅都会不动声色地把对方的手轻推回去,笑着说:“跟他喝有什么意思,跟我喝!”然后又是几回合的鏖战。

    饭局结束,简阅醉得分不清方向,拎着外套硬撑着把人都送上车,最后还得麻烦顾瞿宁替他叫了个车回酒店。

    “顾瞿宁,你好没用,你都不能替我喝酒。”简阅仰头躺在计程车后座,闭眼喊着,伴随着费力的呼吸声,惹得司机频频往后视镜上瞟。

    顾瞿宁无奈侧头:“简阅,你的声音可以小一点。”他明明记得简阅以前酒品很好,喝多了也只是闷头睡觉,甚至还会像小狗狗一样蹭着他说贴心话。怎么现在虽然酒量见长、人也能维持知觉,酒品却直线下滑?

    简阅好像孩子脾气上来,偏要和他对着干,他就像音量调大的喇叭:“你比我大那么多,按理说应该比我喝得多啊。”

    顾瞿宁只好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在他耳边低声警告:“简阅,你再吵,我就在这儿把你丢下车。”

    “互许林!”简阅被捂着嘴巴,口齿不清,愤怒地盯着顾瞿宁——顾瞿宁的力气并不小,只是平时懒得和简阅计较,从来不对他使用蛮力。

    “答应的话眨下眼睛,我松手。”顾瞿宁冷淡道。

    简阅张嘴就咬了他一下,痛得顾瞿宁立马抽手。

    “幼稚。”顾瞿宁气得别过脸,甚至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

    虽然没眨眼,简阅还是配合地安静了下来,一路上安安分分没再吵闹,侧头盯着窗外的车流发呆。

    “我在走你的老路。”简阅忽然轻声,月光下的面庞显得有几分忧郁。人一到夜晚,就容易多想,更何况他喝得实在有些多了。

    说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也好、心软犯贱也好,他本不应该再和顾瞿宁有纠葛。但他混得久了,不得不承认,他多多少少能够体会到顾瞿宁当年的心态——沉浮在名利场的纸醉金迷之中,他也是浮萍一丛,除了顺势而为外没有任何办法。

    “顾瞿宁,我想我越来越能理解你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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