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的心砰砰直跳,蹭地又把脑袋缩回去,拍着胸口大喘气。这可咋整,狗哥哥就在外头。

    她是应该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随意一点,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呢?

    还是应该拉着他坐下来,两个人开诚布公敞开心扉地谈上一场,之后就把这篇翻过去?

    问题是,现在别说看到他了,就是一想到他,她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坦坦荡荡,更没办法没心没肺地当着他的面提起昨晚那事。

    两个人那样亲|密过后,再面对他,她真的没法泰然自若。可一直就这么躲着他,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来个假装失忆?可她也不咋擅长演戏,装了失忆之后该咋办呢。

    啊!啊!啊!林溪有些懊恼,跺了跺脚,转过身去,拿手指头一下一下在洞壁上抠着。

    “莫伤到手。”苏钰渊突然出现在林溪背后,伸手攥住她的手,温声说道。

    林溪身子一僵,脸唰地又红了个彻底。他,他,他又用那只上过药的手抓着她的手,而且还紧靠在她身后。

    林溪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腿发软,没力气站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整个人贴在了洞壁上。

    察觉到林溪的不自在,苏钰渊侧低头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在她耳边闷笑了声:“怎么了,嗯?”

    又是这么笑!林溪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抬脚在苏钰渊脚上踩了一下,转身推开他就跑了出去。

    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踉跄背影,苏钰渊嘴角淡淡勾起,等了片刻才追出去。

    林溪出了山洞,感受着秋日暖阳,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挖什么野菜,煮什么破粥了。”

    在路边捡了根木棍,一边抡着一边习惯性地往水池边走,可今日与往日蹦蹦跶跶唠唠叨叨不同,她一路上沉默着,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当她站在水池边看着那翠绿色的池水时,脑海中又自动蹦出了这样那样翻来覆去的情景,心不受控制地突突一阵跳,忙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回到案发现场了!

    林溪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看了一眼那清澈得诱人的池水,无比可惜地叹了口气。完了,好好的一池水,她再也没有勇气下水了。

    林溪拍了拍烧得发烫的脸,拎着木棍,蔫头耷脑地往回走。

    等她走远,苏钰渊凤眸含笑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水池,笑意渐浓。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溪都没和苏钰渊说话。

    见小姑娘一直目光躲闪,躲避着他的视线,苏钰渊也没开口,二人跟俩哑巴似的就那么沉默了一天。

    吕迁出去办事没在,林溪也不想做饭。不是嫌她煮饭下药嘛,她还不煮了呢,都饿死算了。

    一直到过了晌午,苏钰渊起身去煮饭,可烧出来的却是一锅糊了底的夹生饭,苏钰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