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还有疼痛。

    方一桐挣扎了几下,没能从黑暗中醒过来,却挣扎出了点儿知觉,迷糊之间听见有人在说话。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我有点害怕,要不你来?”

    “怕什么怕,不就是一刀子的事情。”

    “可是我晕血,这一刀下去我怕它没倒,我先倒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让开。”

    ……良久。

    “你咋还不动手?”

    “催什么催,我在找位置,一定要一刀毙命。”

    “我看别人都是割脖子的。”

    “这割脖子也是有讲究的,是割靠脑袋的那头,还是靠身体的那头,或者割在最中间。割不对地方很难一刀毙命。”

    “哦,原来如此。可是你都比划两刻钟了,还没确定是哪儿吗?”

    “催什么催,你着急吗?你着急你来。”

    “我不急,可是再不动手他就醒了。”

    “算了,咱们都是斯文人,动刀子不好。要不咱闷死它算了?不见血,干干净净的,多好。”

    “怎么闷?”

    “捂口鼻?或者掐脖子?”

    “快点儿吧,等下主子要是看见咱俩还没动手……”

    “那就动手?”

    “动手!”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