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宜多讲,那瑞王如今不是瞧上了他的义弟?”

    “可惜了,可惜了。”

    ……

    那些命妇夫人小姐们,平时对瑞王同淮安王那缠绵悱恻的情|事实在是感兴趣得很,却苦于女德约束,不敢多言多语,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今日瞧见了真人,不免得远远地就多看了几眼。

    那月白色的身影在一众色彩华丽的贵胄老爷们之间就跟明珠一般,遮都遮不掉的光芒。

    引得几多夫人小姐感慨:如此俊朗的小王爷怎么是个断袖呢?

    “你瞧他那衣服,后背中缝处是不是用银线绣着字呢?”相国家的小姐眼尖,远远的只觉得湛流云转身之时后背闪那么一下,“可惜太远了,看不清。”

    立在一旁的罗玉淑,闻言叫住路过的一名小太监,耳语了几声,小太监垂头退下了。

    湛流云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寻了个地方坐了。

    有小太监送上茶水,他端起来心不在焉地呷了一口,目光四处逡巡。

    今日钦天司勘定的好日子,天气也是极好。

    暖阳如春,丝毫风也无。

    “陈伯。”

    同别家仆役杵在一块儿的陈守德闻声走了过来。

    “一桐去哪儿了?”湛流云将在场的人来回看了三遍,依旧未能看见方一桐的影子。

    往常出入什么场合,方一桐总怕他不能照顾好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今日自己起床之时他已经出门了。

    陈守德摇了摇头:“桐公子走得早,只嘱咐我照顾王爷,旁的没说什么。”

    湛流云有些心神不宁:“那一桐说没说何时过来?”

    “没有。桐公子只说他自会到穗英殿,让小王爷安心便是。”

    湛流云搁下茶盏,捋了捋袍角,月白色锦缎之上自肩部往下,几只疏朗的折枝翠竹青翠欲滴,竹叶淡淡往下落,到了袍角处只有疏疏几片,清爽出尘,将原本皎月一般的公子衬得愈发清辉万丈。

    “琴瑟在御。”他默念一句,微微垂眸,眼底净是温柔与喜悦。

    “乔开。”南宫烁从宫道上走过,总觉得人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待他看去时却又匆匆移开,偶有一两个与他对上的,却是一汪“我懂得”中带了些意味深长,“我今日是不是哪里不妥当?”

    乔开几步上前,将自家爷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冠束发,锦袍在身,大氅随着他的脚步漫天翻飞,实在是帅得不要不要的,哪里就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