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闹了一阵,又各自坐下,各做各的事情,不时聊几句。

    “你既然知道相王妃是假的,为何不同zj武……”对于这些头衔,方一桐有明显的记忆障碍。

    “武安侯。”南宫烁提醒她。手底翻看着公文。

    原先他在大理寺挂职,最早的时候的确就是挂个职,至于公务之上,根本就如同zj没有他这个人一般。后来因为和皇帝达成了某种协定,偶尔会去露个面,处理一些事情,处理不完的时候也会带回府看一看。

    从黑风山消失再到回来,他同zj皇帝之间的某种约定似乎就名存实亡了,去不去大理寺,管不管事务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但是大理寺那几个寺卿似乎养成了习惯,有什zj公文送过来给南宫烁过目。

    南宫烁闲来也会翻一翻,做点批示。这得看心情。

    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错的。

    方一桐继续道:“你是怎么想的?”

    南宫烁笑了一下:“相王妃是假的,指认的是一个连年龄都不相符的太子。手段何其拙劣,我想它作zj甚?”

    “如果我没有猜错,相王妃今夜必定会用某种方式招认,是为了‘亲儿子’你才zj去攀扯太子的,这样对你的处境很不妙,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在乎又如何?皇帝不是傻子,他知道我也不是傻子。弄个这么拙劣的计策是想恶心谁呢?”南宫烁合上最后一份公文。

    方一桐:“你说的在理,但是保不齐有人会信,到时候大臣们风向转了,你该怎么办?”

    南宫烁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了,拿起小几上的一只桃子,用小刀慢慢切着:“大臣们?他们从来都不认为一个敌国郡主生的孩子可以继承大统。我在乎他们作甚?”

    方一桐放下手中的书,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你似乎什zj么都不在乎,南宫烁,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来的?”变得这么无所畏惧?

    南宫烁抬眸笑了一下,继续垂下去切桃子:“隔壁一屋子的话本子,如果桐儿忘记了,我不介意与你一起重温一下。”

    方一桐一口口水呛在了喉间,猛地咳了起来,面色迅速变得绯红:“我想起来了,你全靠意|淫撑着的,重温就不必了。”

    南宫烁轻笑了一下,倒是没有继续调弄她,将切好的桃子装在碟子里推到她面前:“我是不是过于冷情冷性了?”

    这话他问得十zj平静,但是不知怎么的方一桐的心里猛地一疼。

    冷情冷性,怪谁?

    当世界给你的全是恶意的时候:谁能保证还能满腔热情的去拥抱世界。

    南宫烁的冷情冷性,令方一桐瞬间想到这些年来他所遭受的那一切,心瞬间疼得不行。

    “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无情。”也怪我,把zj这个世界架构的如此的无情。

    南宫烁倒不以为然:“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我便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