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祝融的解释,祁未暮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问:“那你可知火魂因何熄灭?”

    “知道。”祝融道,“我在凡间纵火,还伤了人,犯了大忌,违了天道,火魂因此熄灭。”

    祁未暮想起了祝融今日行为,便又问:“那你以前可曾像今日这般打喷嚏?”

    “我乃神明,本不会打喷嚏,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祝融一头雾水。

    “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暗算了?”祁未暮提出见解。

    “我自然没有……”祝融的话尚未说完,便顿住了。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双眼放出光来。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祁未暮问。

    祝融不答,只道:“我还有事,你二人先在这光明宫待着,等我回来。”

    说罢,祝融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光明宫。

    祁未暮不解地问卿宸:“你说这祝融想到了什么?会是什么人与他作对?”

    卿宸反问道:“提及祝融的对手,你会想到谁?”

    祁未暮想了想,旋即恍然大悟,道:“是水神共工!”

    直到当天暮色擦黑,祝融也并未回到光明宫。宫内仙童为卿祁二人准备了食物与房间,招待得当,倒并未怠慢他们。

    吃罢晚饭,祁未暮撑得难受,便在院内散步。他与卿宸的房间紧邻,眼见卿宸房内亮着灯,房门紧闭,祁未暮又上作死之心。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卿宸房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其内动静,却是一片寂静。

    难道他这么早就睡了?祁未暮思忖着,便轻轻叩了叩门,等待片刻,并未得到回应。

    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未被反锁,便偷偷钻了进去,全程小心翼翼,与做贼没什么区别。如果事后问祁未暮为何要这么做,大抵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就是不经大脑,随心为之。

    甫一进屋,寂静无人,床上亦是空荡荡,唯有那屏风之后,似有水汽氤氲。

    祁未暮想也不想,便往那屏风走去,待他看清屏风后面状况,不由低吼一声,同时伸手捂住眼睛,责备道:“你洗澡怎么不说一声?”

    “我在自己房间洗澡,怎知你要偷窥?”卿宸淡定地答道,似乎并未因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而不自在。

    卿宸说祁未暮偷窥绝不是捏造,单看后者从指缝中偷偷观看卿宸,便知一二。

    “你若想看,便光明正大地看,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卿宸又道。

    祁未暮索性放下手,也毫无心虚之色,走到卿宸面前,说:“都是大男人,你有的东西哪样我没有,看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