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和魏家是世交,从贺宴锡爷爷那一辈起就和魏家的关系走得很近,当年的魏家比贺家财大气粗,曾经还帮衬过贺家度过了一次企业信任危机。

    到贺宴锡这一代,贺宴锡爷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希望贺宴锡能和魏姗定个娃娃亲,这样既能让两家在商界的地位巩固得更牢,又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对两家孩子的未来也只有益处。

    爷爷去世之后,贺子良当权,一直秉承着上一代人的观念想法,也有想让贺宴锡跟魏姗结亲的意思,但因为自己的原因和儿子越走越远,年少叛逆的贺宴锡断然不愿意听从贺子良的安排。

    而潘一宁为了绑住魏家这棵大树,一直对魏家巴结示好,她知道魏姗对贺宴锡的全心全意,便把魏姗当成是未来的儿媳妇一样对待。

    魏姗见贺宴锡不回答,满面娇嗔,低低的轻叹,又巴巴看着贺宴锡:“今天不行吗?”

    纪清宵全然被魏姗当成空气一样,戳在一旁,脸色已经泛白。她两只手背过去交叠,握紧了手里的手机,不敢看贺宴锡。

    “今天不行。”贺宴锡直截了当拒绝。

    “贺总,现在是在放假哎,据我了解到的最新情况,你今天没有任何安排,为什么不行?”魏姗已经做足了准备似的,今天势必要贺宴锡陪她一起回家。

    贺宴锡眯了眯眼睛,嘴唇绷直,很不悦魏姗盘根究底的性格。

    魏姗又问:“你该不会是担心宵宵吧?”她笑了笑,“宵宵可以自己叫外卖呀!宴锡,你不要活得像上世纪的古董一样,可以嘛?”魏姗打趣看着贺宴锡,又看看纪清宵,眼神好像在说,如果因为你耽误了贺宴锡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你是不对的。

    “魏姗姐姐,我今天约了同学出去玩儿,你不可以把贺宴锡的不行放在我的原因上。”纪清宵眉眼含笑,表情诚恳地看着魏姗。

    “错怪你啦!”魏姗走近,轻轻抚了一下纪清宵的头发,笑着看向贺宴锡,“人家宵宵早都是个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圈子。只有你,老把她当成家里的小辈一样。”

    纪清宵半笑着的表情僵了僵,魏姗这一语双关未免也太绝了。

    再说下去,她感觉自己会窒息,是以,轻轻抬眸,“我先上楼了,你们聊。”

    纪清宵径直上楼,没有看到贺宴锡脸上沉郁的表情。

    男人五官绷紧,眼睛里是看不透的深意。

    他还记得前几天小姑娘对他说,我会长大的。

    长大了,就想跑?

    回到房间,纪清宵给黎般若打了个语音电话,一开口语气就闷闷的。

    “怎么啦宵宵?”黎般若听出不对劲。

    “你今天有安排吗?可不可以收留我一天?”

    “什么情况?大过年的你被贺宴锡逐出家门了?”

    “……倒也还不至于惨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