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我知道你本事大,金融意识很超前,前段时间我和宋部长聚会的时候推荐了你,宋部长听说你的一些事迹,对你很是青睐,想邀请你出任交通银行的行长,一同来维系上海的金融稳定。我觉得这是你施展自身才华的好机会,我希望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方愈不由有些错愕,“你说的宋部长是财政部部长宋梓文先生?”

    “正是,你是个什么想法?”

    “陈叔,你让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方愈道。

    “好,我等你给我回复。”陈润达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愈也不曾想,兜兜转转一圈,自己竟然又要干回了银行这份工作。

    “夫君,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李婉秋走到他身后问道。

    方愈把她抱在了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然后将今天的事告诉了她。

    “所以夫君忧虑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在这世上留下一点痕迹,但是怕这个职位会束缚住自己,婉秋有什么建议能够给我吗?”方愈轻声道。

    “其实我觉得以夫君的能力,肯定能很好处理好这些的,而且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啊!”李婉秋缠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亲了他一口。

    方愈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接受了这番任职。

    交通银行内部很复杂,方愈这个空降下来的年轻行长面对的却是一个大烂摊子,银行内部派系临立,烂账无数,□□泛滥,他初来乍到差点被下面的人架空。

    好在前世方愈就在银行工作近十年,所以对银行业务十分熟悉,很快变站住了脚跟,有条不稳地在内部进行改革。

    时间很快来到37年年底,炮火声成了上海的基调,每天耳边充斥着各种轰鸣声。

    十一月份,上海罕见得飘起了雪,此时的上海已经注定了沦陷的命运。

    方愈也见证了和租界咫尺之隔的四行仓库的惨烈。

    他压低了帽檐,在寒风萧瑟中离开了河岸,国难当头,却是让人不得不扼腕长叹。

    因为上海陷落,四大国有银行全面转向公共租界。

    到38年下旬的时候,日伪政府开始在上海发行□□。

    邀请上海金融界大亨出任了伪政府中央银行的行长,随即又在庆功宴上被军统锄奸小组刺杀,整个上海局势越发飘摇。

    银行的工作也越发难做,方愈有些疲惫地回到家中。

    “爸爸!”小言锡撒开脚丫子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