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津,啸海向茂川秀禾汇报完情况,已经天黑了。

    刚到家门口,他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心里这一下子落了地,“铭生,你是不是回来了?今晚上吃什么?我跟你说,我去看过你姐姐了,铭生……”

    喊了半天,没人回答。啸海苦笑,自己怎么会忘记铭生不会说话。他进了厨房,发现里面也是静悄悄。整间屋子灯是开着的,人却不见了,饭桌上也没有准备好的饭菜。

    啸海觉得奇怪,就走主屋,发现耳房的灯亮着。难道是明天回来了?他立刻拐了进去。

    果然,不但铭生在那里,还有郑品恒也在,而杨明天却躺在床上,腿上似乎缠着绷带。

    “这是怎么回事儿?”啸海吓了一跳。

    郑品恒回头看见了他,“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天津?”

    “刚刚……”啸海一步跨上前去,发现杨明天浑身是血,除了腿上的绷带,额头、手臂也都缠满了绷带。他们的说话声不小,可他根本一动没动,“明天这是怎么了?”

    郑品恒拦住要上前的他,“不用担心,我刚给他喂了药,让他睡一会儿。别看他身上缠得吓人,不过都是皮外伤,我怕他疼得难受,就给他喂了些助眠的药让他先睡下。”

    啸海看现在也没有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问他们二人:“明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品恒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刚才是铭生跑到我家,把我叫过来的!”

    啸海临走的时候,担心万一有什么急事,铭生来不及叫人,于是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铭生晚上下班回家之后,发现院子里躺着一个人,把他吓了一跳。走近一看,竟是杨明天,满身是血,昏迷不醒。

    铭生赶忙把他抬到耳房;杨明天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微弱地问了一句:“啸海回来了吗?”

    铭生知道啸海远去河北,可这边杨明天的伤势看起来十分严重。没办法,他只能骑车先去把郑品恒给带了回来。

    郑品恒到了这里,仔细检查了一下,杨明天虽然浑身是血,但大多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和脏腑,心里放下大石头,拿出药箱给他包扎。

    可是由于伤处太多,一些伤深可见骨,杨明天疼得死去活来。郑品恒为了让他好过一些,迫不得已注射了助眠的药品,让他睡了过去。

    啸海一听,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于是让二人先去休息,自己留下照顾杨明天。

    可是铭生不同意,他看啸海也是一脸倦容,风尘仆仆。

    郑品恒却懒得跟他们客气,“你们先推让着,我借你家厨房煮碗面条,实在是饿得难受!”

    “也好,我记得筐里还有几个鸡蛋,你给煮两个,等明天醒了吃。”啸海也不跟他客气。

    郑品恒摇摇晃晃去了厨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铭生递过小本子,上面写道:你去河北的情况怎么样?看见修建炮台的工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