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着,把浑身伤痕的锦芸押了进来。锦芸见了宫少洵和皇后,跪下来哭道“良媛跟奴婢说过王妃娘娘不过是仗着是相府大小姐罢了,良媛还说若她生了小世子,这府里除了王妃娘娘,她就没有可以怕的人,但是奴婢真不知道良媛有没有推王妃娘娘下水……奴婢就知道这些了……”

    杨良媛不可置信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锦芸,她颤抖着爬到宫少洵的脚边,拽住他的衣服,“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没有……”

    宫少洵一脚把她踹开,“你这个毒妇!你也是曾经有过孩子的人!你知道没了孩子的痛苦!你孩子没了就要去害寞儿的孩子吗!”

    杨良媛哭着摇头,她挣扎着又扯住宫少洵的衣服,“王爷,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妾身没有害王妃娘娘……”

    “滚!”宫少洵一巴掌甩在杨良媛的脸上,杨良媛被打到了一边。

    皇后更是怒不可遏,“这简直是胡闹!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没了!洵儿,你父皇已经有些不愉快,你看看你这王府,乌烟瘴气,一个良媛也胆敢去害王妃的孩子,你再看看胤和王府,和和气气,从未让本宫和你父皇操心!”

    宫少洵跪下去,“是儿臣管教不力,让这等贱人搅乱王府。”

    “等寞儿醒了,再问问可知道是谁干的,这谋害的可是本宫的皇孙儿,本宫绝不轻饶。”皇后的话语掷地有声,周围的人憋得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安薷寞一直昏睡着,烧也未曾退。宣昭仪也自请给安薷寞熬药,宫少洵亲自一勺一勺地喂进去。两三日过去,安薷寞的烧退了,可她还是没醒过来。

    宫少洵把安薷寞交给云佩等照料,去了书房打探最近朝堂的消息。

    明叒道“王爷,安丞相一次一次地被皇上召进宫去,怕是安抚王妃之事,言语中有颇多对王爷的责备……”

    宫少洵握紧了广袖下的拳头,“责备?”

    明叒迟疑道,“是责备……王爷一下子没了两个小世子,皇上很不满……而胤和王那里却安然无恙,王爷,你要知道,皇上是不会把皇位交给连后院都不安稳的皇子的,后宫与朝廷乃是一体啊。”

    宫少洵沉默不语,慢慢地踱步着。

    许久,他看着明叒,“所以你觉得,父皇动摇了?”

    明叒想了想,“未必。若王爷能将此事处理好,皇上也能看见王爷的能力。”

    “王爷,王妃娘娘醒了。”外面的侍卫进来禀报道。

    宫少洵连忙赶往晏河宫。安薷寞的床边已经围了一群人,见宫少洵来了,便自动让出了位置。

    宫少洵激动地抓住安薷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寞儿你醒了……”

    安薷寞虚弱极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问道“王爷……孩子……”

    宫少洵摸了摸安薷寞苍白的脸,轻声道“寞儿,你没事就行,咱们还年轻呢……”

    安薷寞闭上眼点点头,但她的眼角却流出了两行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湿了她两边的头发。

    宫少洵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寞儿,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推入水的,我会给你,给孩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