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神秘,所以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猜出这条灯谜。

    “凝儿,咱们就来猜这盏灯,如何?”

    楚少白兴致勃勃的拉着沈凝来到四屏灯下,去读那上面的灯谜。

    “咦,这是一道对联题,”他一字一字的念道:“上联是:白不是,黑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顿了顿,他又继续念那下联:“诗也有,词也有,礼记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上下联各打一字。”

    念完之后,他忍不住也像周围人一样,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认为以自己的聪明,猜出这灯谜易出反掌,正好赢得那件神秘的礼物送给她,他却没想到,这灯谜居然超乎他意料的难猜。

    他在心里连猜了好几个字,都觉得不对,不由得沮丧起来。

    一抬眼,正好遇到她略略含笑的眼神。

    “凝儿,莫非你猜出来了?”

    沈凝微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猜的。”

    周围几名文人墨客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瞅着她。

    “我说小姑娘,看你的年纪不大,可是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咱们这么多人都没猜出来,你却说它不难?”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既然说这灯谜不难,那你说这谜底是什么?”

    几个人都很不服气,对着沈凝冷嘲热讽。

    楚少白眼中顿时露出怒色,冷冷道:“你们这些酸秀才,自己没本事,又怎么知道旁人也没本事?只知道拈酸吃醋,怪不得胡子一大把还是一介白衣,着不了紫袍!”

    说怪话的那几人年纪的确不小,而且身上穿的是秀才的白衣,他们本来还为这个身份而沾沾自喜,却被楚少白这句话狠狠打了耳光。

    几人恼羞成怒,指着楚少白道:“臭小子,你少回护那丫头,她敢胡吹大气,那你让她说出谜底,也好让我们这些酸秀才们见识一下这小丫头的状元之才啊!”

    沈凝扁了下嘴巴,不以为然的道:“不过就是猜个灯谜儿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本事,就算给我个状元,我还不稀罕呢。”

    她对这几名老秀才也没什么好印象,说话这样酸声酸气的,胸襟狭窄,毫无容人之量,怪不得百试不中,如果她是主考官,也绝对不会录取这样的学子。

    闻言,周围的人全都看着她,掉了一地下巴。

    这小姑娘的口气真是越说越狂了啊!

    一名伙计笑嘻嘻的对沈凝道:“这位姑娘,要是您猜中了这只灯谜的谜底,就请写在这张纸上,让小人拿去给这盏灯的主人去瞧,要是猜中了,那可就要恭喜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