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她愿不愿背黑锅,她都是他的夫人。罪不至死,最多和离。可顾萧然阴鸷狠辣腹黑无情,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若得罪了他,那岂不是断了她的快乐咸鱼人生?

    不行不行,咸鱼也是有咸鱼底线的。

    “侯爷,夫妻行房是迟早的事,妾身何必急于一时?更何况,天下人皆知,侯爷重伤昏迷。谁也不知道侯爷会何时苏醒。”苏晓墨一脸无辜乖巧,语气轻缓细软。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顿了顿,她双膝往后挪了挪,双手置于腹前,低头福礼,语气犹似哽咽,“好在侯爷洪福齐天,昨夜醒来。还请侯爷做主,捉拿幕后凶手,还妾身一个清白。”

    顾萧然面色仍是一片惨白。

    半晌过后,他才掀开被子坐在榻边,背对她。

    “苏晓墨。”

    苏晓墨望着床上那道颀长挺拔的黑影,内心莫名抖了几下。

    “你当真不知?”

    “是。”

    闻言,顾萧然极轻地笑了。他静默不言,拨开纱幔起身,行至旁侧的紫檀雕花衣架。未几,已是一袭月白色长袍裹身。

    而后,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案旁,指节分明搭在冰凉的琉璃茶盏上,嘴角笑意有些戏谑,“夫人清白未丢,何来‘还清白’一说?”

    “嗯?”

    苏晓墨愣怔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在他讥诮的目光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忙不迭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那袭红色贡缎里衣!

    我去,说好的下药呢?

    那她还羞耻个寂寞啊?

    原来俩人不过是斋躺了一晚啊?

    “来人。”

    顾萧然淡笑唤了声。

    忽地,门被打开了,闪进几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