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城中的一处冷清地界处停下了一辆马车,阿珍从里面跳下来,拿着双胞胎赏给她的几粒银子,高兴地跳下来。

    她走在大街上,路过一个个忙碌的商贩,心里满是兴奋。她买了几尺布和一些糖,几斤米,背着它们出了城。一路走在山路上,她浑身充满了干劲。

    临近中午,暖洋洋的阳光晒着,阿珍浑身热乎乎的。她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村头。

    正值春季,一路上草木茂盛,野花盛开。阿珍绕过村头的闲聊人群,挑了条偏僻小路走上去,在接近村尾的地方停了下来。裸露的土墙不高,阿珍从墙头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丈夫家院子里,一个少妇人正在择菜。

    阿珍呆呆地看着。少妇人三下五除二择完了菜站起来,转身去厨房,很快灶上烟就冒了出来。她打量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孩子的痕迹。

    阿珍忐忑地敲响门,没一会儿,伴随着大嗓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少妇开了门,一脸疑惑地问阿珍,“找谁啊?”

    阿珍看着她。

    这个少妇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大,但面向却显得有些张扬。杏眼高眉,看起来颇有些福相。

    阿珍低下头,局促地用脚磨了磨地,才抬头说道,“我是阿珍。嗯……这里是雷阿强家里吗?”

    少妇抬起眉毛,上下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阿珍看到她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猜想落了真,心里多少酸楚。

    一年,丈夫已经娶了新人,看起来伙食好,日子过得也不错。她心想,这样也好,至少阿囡生下来不会受苦。

    她低下头又抬起来,勉强笑道,“你家……女儿过得怎么样?”

    少妇的眼神更警惕了,眼前的女人衣着干净朴素,举止有度,看起来就不是村里的。突然出现,开口就问小孩的情况。

    少妇不知所云,只道,“什么小孩?这儿没有小孩,你找错地方了吧。”

    没有小孩?

    阿珍的脑袋突然“嗡”了一下,

    她急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小孩呢?不是有个女儿吗?不是一岁多了吗?你、你让我看看……”

    她不由分说,推开少妇冲了进去,一路进了主屋,左右看看,没有小孩的任何痕迹。

    她又退了出去,不顾少妇的阻拦,把剩余的几间房挨个找了遍,到处都没有小孩,甚至小孩的衣鞋裤袜,玩具吃食,统统都没有。

    阿珍呆呆站在院子中央,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这里应该就是原来的屋子,屋内甚至还摆放着她离家时的那些摆设,只是新添了些东西。那为什么……自己的女儿竟不在呢?

    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跌倒在地,抬起头看着妇人愤怒的脸,“你谁啊,闯进来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你不准走,我叫了人了。大白天的闯进人家里,我要是丢了什么,你得赔我!你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