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与炼金师们,向来与魔法师们不对头,这是必然的,周楚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觉醒者们呢,目前伦敦有多少个,或者,多少小队?”

    “站在魔法师这边的,是三支,不过现在只有我们这一支小队在这里,狼人那边是两支,现在一支在伦敦,还有没有明确表示的两支,不过现在也都不在伦敦,都朝战场或者耶路撒冷去了。”

    一对一,周楚想,又问。

    “圆桌骑士和十字军呢?”

    “圆桌骑士们是绝对忠于亚瑟王的,所以亚瑟王要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十字军,和教会脱离了关系之后,十字军,现在也就变成了类似王军一样的存在,也是亚瑟王手中的牌,这两个不用担心。”

    “行,到时候再看看。”

    周楚和高明结束了谈话,然后登上了门口的马车,车夫手上的鞭子在空中打出了一个空响,马车缓缓的朝皇宫而去。

    此时的伦敦皇宫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或者说因为连续几任,或者现任的亚瑟王的缘故,在风格与色调上,呈现出森严而肃穆的冷漠感,大气,却不富丽堂皇,与其说是皇宫,倒不如说是去奢华后的准军事行宫。

    在穿过了一队又一队把守的士兵和卫队后,周楚和高明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侧殿的一个房间里,当侍卫推开门时,周楚能够听到里面的讨论声。只是在他和高明进来后,声音就停止了,房间里的人,都把视线集中了过来。

    他们在看着周楚,周楚同样在打量着房间的环境和他们。

    这是一个狭长形的房间,进门处一张长度很长的椭圆形桌子,就摆放在中间,占据了这个房间最主要和显眼的位置,而在这张圆桌旁,摆放着一张张的椅子。檀木色的壁上挂着一些简单的油画。

    椅子上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穿着正统而守旧贵族服饰的中年男人,有穿着华丽却略显轻佻的改良礼服的年轻男人,也有军官装束的严肃派和看上去就像是粗鲁汉子的麻布衫。

    唯一和这群人感觉截然分开的,是在长圆桌的那一头的一个人。他坐在一张比其它椅子都要高大得多的椅子上。硬朗的金发与笔直的眉毛。平静的深蓝色眼眸里看不出其它的什么表情,他的脸庞,没有北欧男人那么硬朗。却也有着笔直的线条,不失柔和,微薄的嘴唇是紧抿着,微微向下的嘴角,证明他现在的情绪并不高,并且似乎在考虑和顾虑着什么。

    然后最先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商贾小贩一样的男人开口,他把踩在椅子上的那只脚,从椅子上拿了下来,站直了身子,然后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对高明说。

    “这位,想必就是那些吸血种的代言人了吧?”

    不是吸血鬼、不是血族,是用了“吸血种”这样的说法,“种”在这个世界上,是带有轻蔑与轻视的意思的,就像是吸血鬼们称呼人类为短生种,人类称呼吸血鬼们为长生种,或者吸血鬼种一样,在这样的一个场合,用这样的说法,自然不是表示欢迎与尊敬。

    周楚看向那个男人,男人不但不回避他的目光,反而视线里有挑衅与跃跃欲试的意思。

    但周楚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头来,和高明说。

    “看来说法是正确的,因为受到了诅咒,导致智力与智商、还有情绪都受到了野兽基因缺陷的影响,在自控力和理智方面更接近野兽和冲动,太容易暴躁与被激怒,让他们在某些时候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那个男人当下就踢翻了椅子,有野兽的低吼声在房间里响起,然后半人狼化的男人,就朝周楚扑了上去。

    赖特.布莱恩虽然并不是很明白周楚说的话里,一些比如“基因”,“缺陷”,“智商”之类现代化的词语,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周楚的话,周楚在直白而**裸的嘲笑他,所以本来就容易被激怒的他,就直接朝周楚扑了过去,大不列颠帝国是讲究实力而不是嘴皮子的地方,更何况在这之前他就得到了暗示,可以无须顾忌的去羞辱或者打击这名吸血鬼的代言人。

    所以被嘲笑和激怒的他,也就没有想着什么留手,拍向周楚的爪子,也是用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