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艺哂笑:“学姐,我宁愿街头流浪睡天桥,也不愿回谢家,只是这次——”

    话到这儿,他拳头暗握,恨不得捶死扮猪吃老虎的秦狗。

    不过,这样的秦狗,应该能护好学姐。

    “有特殊情况?”方唐疑惑道。

    “没有。”

    他平静否认,眉宇间透着一股释然,“记得上次想离开,是因为无心恋爱、结婚的你突然领证,我难以接受;之后回来,仍然抱着让你及时止损回归单身的打算,却渐渐发现,我眼里不值得的婚姻,你乐在其中。现在我想通了,只要学姐过得好,结不结婚不重要。”

    方唐嘴巴微张,一句“我没有改变,我追求的依然是单身和自由”,说不出口。

    谢崇艺看着她,语速缓慢:“学姐,我真的要离开了,你会不会怪我?”

    真的离开。

    大概是,此一去,再也不会回来。

    方唐咽下分别的苦涩,轻声笑问:“怪你什么?”

    “我曾经说过,要留在甘棠小站哪儿也不去;我从来没有告诉你,自己的生父是谢图南。”

    “不怪。”

    她沉吟片刻,“谢图南,槐城首富?”

    谢崇艺嗯了一声,随即倒出两杯酒,“我们一样,都有一个不愿回去的血缘关系上的家,干一杯。”

    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里回荡,方唐喝得爽快。

    “味道怎么样?”谢崇艺目含期待,旧话重提。

    “超难喝。”

    “……”冷不丁期待破碎,他狐疑道,“我觉得尚可,你不喜欢?”

    方唐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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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真半假,语气夸张:“一点都不可,这么苦涩的酒你也敢拿出来,再多一口,我估计得被活活噎死。”

    谢崇艺愣住,面对尝试,学姐从不这样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