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暂时脱离危险,被带回驻扎的军营,同战俘关到一起。

    没有人搭理裴衍。

    战修也没有再来找裴衍麻烦,仿佛忘了还有裴衍这个人。

    裴衍孤零零地呆在角落里。

    晚饭是硬邦邦的干米饭,被战俘争先恐后一抢而空。

    裴衍歪靠在砂砾堆上。

    干米饭的气息飘入裴衍的鼻子。

    裴衍感到反胃。

    这具身体太娇贵了。

    自小锦衣玉食,被养得细皮嫩肉的,闻个干米饭的味儿都受不住。

    看一眼逐渐浓重的夜色,裴衍勉强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

    忍着痛起身,艰难走向看守战俘跟自己的士兵。

    在回来的路上,裴衍就已吃了止血止痛的药丸。

    腰侧的伤口不再流血,疼痛也消了很多。

    却没办法做进一步的处理。

    裴衍狠狠地记了战修一笔。

    虽然卸去了长枪的大部分力道,可实打实地淌出鲜血,怎么可能不疼?

    一道阴影突然挡住裴衍去路。

    裴衍不得不停住脚步。

    裴衍抬起眼睛。

    是一名战俘。

    膀大腰圆、浑身煞气,眼神直白而凶残。

    想要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