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冰冷的质感,在深夜里越发生寒。

    不知从哪里散发着腥臊味,让人窒息。

    这种味道虽然恶心,但白时却有迷之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闻过。

    老爹的手肘搭在桌边,而他手旁,放着个颇大的竹篮子。

    篮子用蓝色碎花棉布盖着,上面绣着漂亮的龙凤图案,与周围的古老家具格格不入,在简陋陈旧的石头房子里,显得极为精致。

    司晚没头没脑冒出来的一句话,引得白时莫名其妙。

    他跟不上司晚跳跃的思维和话题。

    现在是欣赏这个的时候吗?

    他一进门,就扫到了摆在石桌中央,极为不协调的大篮子。

    惊诧不过一闪而过,没心情在这上面纠结。

    此时被司晚单独拎出来称赞,却有种摸不着头脑的诡异之感。

    篮子再精致,也只是相对这间屋子而已。

    司晚生于现代,见过的好东西应该更多,不至于让他专门留意。

    白时没有作声。

    他相信司晚不会在这种时候说无意义的话,一定自有他的用意。

    老爹抬眼看了下司晚。

    他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在烛火的跃动中,平添了几分幽深。

    那一眼,却让白时胆战心惊。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慑感。

    似警告,又似无所谓,非常矛盾的眼神。

    正面迎接老爹那记眼神的司晚,却毫无惊惧之态。

    他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唇边浅淡弧度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