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叙淡淡开口,要是可以,他怎么舍得离开,若是换做旁人,他断然不会让步,但对方是顾辞渊,他自知自己分量,与其日后难堪,不若好聚好散,也为自己留些颜面。

    “南宫!”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苦涩一笑,原来喜欢上一个人,都会产生幻觉。

    但接连听到沈洛音的呼喊之声,他再也坐不住,掀开车帘询问驾车的小厮。

    “你可听到有人在唤我?”

    小厮满脸诧异,淡淡开口。

    “少爷,沈小姐喊你许久了,你都未曾听到?”

    南宫流叙听闻他的话,等不到马车停稳,便纵身跳了下去。

    飞絮已经驾着马车来到近前,沈洛音就站在马车前,他眸色大惊,急忙迎了上去。

    “沈小姐,莫要如此,太危险了。”

    看到她一只手抓着马车框,站在那里,他的心都悬了起来,好在飞絮驾车平稳才无事。

    “南宫,你伤好了吗?为何如此匆匆离开?”

    沈洛音眸底尽是担心,询问着他的情况,南宫流叙心底一暖,她如此关心他,即便不能成为夫妻,能够成为彼此关心的朋友,也很好了。

    “有些事情要我亲自过去处理,也许不能回来参加和你王爷的大婚,到是还希望你见谅。”

    南宫流叙将眸底哀伤遮掩,微笑看着她开口。

    飞絮搀扶着沈洛音下马车来到南宫流叙身边,她无所谓笑笑。

    “南宫,此一去你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燕京等你回来。”

    南宫流叙是她来这的第一个朋友,她十分珍惜,更希望他一切安好,平安归来。

    “好。”

    南宫流叙痛快答应,两人聊了几句,纵然南宫流叙不舍,也只能狠心离开,他上了马车,和沈洛音挥手告别后,便决然的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他克制着要掀开窗帘看她的冲动,眼睛中传来灼痛感,他仰起头将眸底的泪水逼回。

    原来离开心爱之人这样的痛!

    沈洛音目送他远去,直到在也看不到他的马车后才转身看着城楼。

    从她出城后,她便清楚的感觉到有一道锐利视线锁定在她身后,果然,顾辞渊就站在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