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文看着俞习娟在冷冷晨光中显得瘦弱而单薄的身影,心中涌起无尽的苦涩。

    他想喊她,声音却卡在喉咙里疼得厉害。

    他终究是负了她。

    沈柠也起了早,在厨房里用锅铲搅着锅里的稀饭,以免粘锅溢出。

    俞习娟回来了,沈柠见她双眼通红,不由心惊地问“俞姐,你咋了?”

    俞习娟坐在灶口添柴,“没……”

    这时候戚善文也把水挑了回来,罗铮帮着一起把水倒进水缸里。

    沈柠看了看戚善文,再看看一门心思烧火的俞习娟,心下便了然。

    她对俞习娟说“俞姐,我们今天也差不多要走了,以后你一个人住,像挑水砍柴的活,你就让赵哥和老五干。”

    “没事,我能干。”俞习娟盯着灶口内的火,瞳眸里透出几分悲凉,声音是讷讷的。

    戚善文在厨房门口默默听完,又默默走开。

    沈柠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郁结。

    辜负便是辜负了。

    再也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去弥补一个女人心口的伤。

    沈柠自知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戚善文。

    一切已成定局。

    生活从不会事事尽如人意。

    葛丽琼和顾光镰也是早早起来,一起去了供销社买东西,再送到杨家。

    杨家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惊讶。

    顾光镰和葛丽琼也没有多逗留,放下了营养品,留了十块钱,就走了。

    就好像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

    做完这一切,大家就准备启程回省城。

    戚善文和顾光镰都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