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沉稳略冷的声音落下,九與又道:“人的记忆会选择性沉睡。”

    抬眼看向故施,她吃着菜。

    微微眯眼,显然不信他说的话。

    眉眼缱绻看着她,九與声音甘冽醇厚,“所以你会觉得熟悉,似曾相识。”

    筷子杵碗,故施神色淡淡的看着九與。

    “我如果不是学医的,兴许我会信了你的话。”

    人的记性不会选择性沉睡,只有选择性忘记。

    忘记的前提是意外创伤,年龄增长,自我催眠,或是用针刺入记忆神经——

    强制性破坏记忆层!

    所以九與的话,她不信,听听倒是可以。

    所以男人忽悠女人的时候,都是这么巧舌如簧,头头是道的吗?

    看着她这般自信,九與难得一笑,笑如春风拂面,温柔无声。

    又像那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明艳如火,招摇惹眼。

    明晃晃的,看得人心花路放,移不开眼。

    莫名的,故施觉得九與笑起来挺好看。

    不同于沉默寡言,整天冷着一张脸的高冷禁欲,笑起来的样子。

    挺暖,又挺傲。

    她想起偶然间听到的一句歌词,觉得送给他挺合适。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九與:“……”

    媳妇夸人,历来这么不走心吗?

    好敷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