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希音是计划之内的生病。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看着徐令则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紧张担忧模样,她还是深深内疚了。

    “九哥。”她躺在床上开口,带出点笑模样,伸手握着徐令则的手,“我真的没事。”

    “你这反反复复发烧,怎么会没事?”徐令则眼睛因为熬夜都是红的,早就把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带着几分哀求道,“棠棠,你告诉我,你师傅到底是谁。”

    顾希音自己没办法,太医束手无策,他只能寄希望于顾希音的师傅了。

    顾希音苦笑:“我不是和你说过实话,我没有师傅吗?”

    她的老师们,都在另一个时空。

    “不,我不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我从前不问,是不想勉强你。你告诉我吧,找到他,给你治好病,我也只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希音被他说得都内疚了,“九哥,真没有师傅。我也没事,只是不知道对什么东西感到不适应才会这样。”

    她也只能往过敏的方向引导了。

    这个理由现在无法让徐令则信服,因为屋里所有的东西,包括燃烧的银霜炭他都换了一遍,顾崽崽和丫鬟们都被撵出去,他事事亲力亲为。

    要说还有什么没换的,就剩下徐令则这个人了。

    徐令则甚至想过,是不是因为他们成亲,有了亲密接触才让她如此。

    他越是胡乱猜测,顾希音越是内疚。

    在床上躺了五天,她就已经受不了良心谴责,时时都在和盘托出的边缘徘徊了。

    想起之前和卫夫人说十天,她后悔得想扇自己俩耳光。

    照徐令则这样的熬法,十天以后她就得做寡妇了。

    卫夫人和卫淮也是每日都来探望的,提起这个,顾希音就不得不被她娘的演技折服。

    她自己装病还好说,本身是大夫,又只用躺着,难度并不很大。

    但是她娘就很难了,知道一切真相还得装出忧心忡忡,强颜欢笑,自我安慰与安慰她同时进行,表现出来的真是影后般的演技。

    她爹就比较惨,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内情,和徐令则一样担忧。

    而且他怎么也是父亲,不太方便进出女儿的房间,和卫夫人一起来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在她身上看两个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