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看她脸色不好,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希音,镇定!”

    手臂上传来的微微痛感让顾希音回神。

    她紧紧咬住嘴唇,声音因为太愤怒而微微颤抖:“娘,我刚才想到,我们那般小心,还是被人盯上了。如果只是平常的跟踪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像察觉到了我的目的一般,直接杀人灭口。娘,难道十年前的凶手,始终还在盯着九哥吗?”

    如果真是那样,她恨不得把凶手抓到后五马分尸。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卫夫人镇定道,展现出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家风范,“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顾希音点头:“我希望是当初的人。”

    他们敢露头,她就敢痛下杀手。

    “娘,宋仵作怎么没的?”顾希音声音沉痛道。

    “说是去河边散步,失足落入河中淹死。但是并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卫夫人道,“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娘,您以我化名的富商名义,让人给宋家送一笔银子。宋仵作,本不应该卷进来……”

    看着她一脸内疚和愤怒,卫夫人道:“有罪的不是你,是那些作恶之人。我已经让你三哥去追查了,他在大理寺有朋友,这件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

    顾希音想起上次偷卷宗,也是卫三郎找人做的,约莫着是同一个人。

    “好。”

    “还有,”卫夫人道,“迁坟的事情,现在你只当成迁坟,不要再去想其他。我想宋仵作不会白死,我们顺藤摸瓜,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要想开些。”

    顾希音点头,目光坚毅:“我知道。”

    藏在暗处的渣滓们,我绝不会被你们吓倒。

    宋仵作之死,说明这些人心虚,更加说明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其实卫夫人没说另一种猜测。

    如果是太后出手,恐怕根本不需要理由。

    她只要知道宋仵作是顾希音来往甚密的人就足够了。

    死一个仵作,对太后来说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但是干涉顾希音,不让她达成任何想达到的目的,这对太后来说就很重要了。

    这种猜测太过消极,而且太后现在自顾不暇,不见得还敢伸手,所以卫夫人便把这种猜测藏在心底。

    “算了,不下了。”卫淮把棋子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