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我做好了再睡,这不是给你的。”

    顾希音:“……不是给我的?”

    “给大河的。”

    顾希音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徐令则还记恨着大河出生以来,手腕上系着的是容家的东西呢。

    想起这件事情她不由道:“说起来我也很好奇,周夫人从哪里找来的东西?”

    “有什么是周疏狂弄不到手里的?”徐令则哼了一声道。

    “对了,说起周疏狂我想起来,他去了江南,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

    “没有?”顾希音觉得奇怪,“按照他的一贯打法,不是谁做皇上他亲近谁吗?”

    现在新皇已经登基,也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不回来了?

    徐令则道:“因为他并不看好,而且他知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不好相处。”

    顾希音细品了他的话后笑道:“九哥,你这是自己夸奖自己吗?”

    徐令则就差说,他是一定要做皇上的,周疏狂不想得罪他,所以暂时避开。

    “事实如此。”徐令则道,“你以为周夫人送那东西给大河,单纯是为了谢你?如果不是周疏狂默许,那东西根本到不了你手中。”

    顾希音想想,似乎也是这样的道理,毕竟锦衣卫就是以无孔不入著称的。

    所以这件事情最后算下来,还是周疏狂向徐令则示好。

    不过现在看起来,马屁似乎拍在了马腿上?顾希音忍不住偷笑。

    “周疏狂给我写过信。”

    顾希音惊讶:“什么时候?”

    “他启程去江南之后。”徐令则道。

    “向你示警了?”

    “没有。”徐令则道,“在他心里,我要是这个都应付不来,恐怕死了也活该。”

    顾希音:“……那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