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观庭对顾希音的态度十分一般,现在再看,截然不同。

    谢观庭觉得这锅扣的,实在是无妄之灾,道:“顾姑娘医者仁心,关心病患。”

    “你腿没事了?”

    “没事了。”

    然后徐令则坐下,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聪明如谢观庭,并不说话。

    “你说她知道了你们想留她,就偷跑了?”半晌后徐令则才问,看到谢观庭点头,他似喃喃自语,“那如果是我留她呢?”

    谢观庭垂眸不语。

    徐令则看见他这般,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他自己何尝不知道?

    “观庭,你说我如果继续维持这个身份在她身边,等到婚事成了,甚至她生了孩子之后再告诉她,可以吗?”

    谢观庭:“您是说骗婚吗?”

    徐令则:“……这算吗?”

    谢观庭三观还是很正的,点点头:“算。”

    徐令则沉默了。

    谢观庭觉得自己可能太直白,伤了他的心,便主动找话题:“您怎么想起问我了呢?我也没成亲,没什么经验,说得也不一定是准的。”

    “你有通房。”

    “那,要不您先找个通房,或许您就自己也就懂了?”

    徐令则瞪了他一眼。

    谢观庭抖了个机灵,心情舒畅,但是还是很诚恳地道:“要不您还是坦白地说出来吧。”

    “我不敢。”

    谢观庭想,这一定是这辈子,他唯一一次从自己跟随多年也崇拜多年的秦骁口中听到“我不敢”三个字。

    沙场一往无前的男人,到了情场,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