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令则出门的顾崽崽表示:它要回家,它要找娘!感觉成为后爹的舅舅要把它卖了!

    徐令则正抱着它,和司马仲彻相对而坐,目光冷峻。

    他指着顾崽崽问:“它是你的?”

    顾崽崽瑟瑟发抖。

    虽然它是一条狗,但是吃多了狗粮,还能不知道它舅舅,不,现在是它爹什么德性?

    这就是个醋坛子,吃起醋来,说不定连自己都不要了。

    它可是司马仲彻送给娘的;如果它是个物件,它爹早就找理由把它“弄丢”了。

    它现在就担心它爹脑子一热,冷酷地道:“你的东西,我替她退给你。”

    那样它真的就呜呼哀哉了。

    司马仲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来找我,她知道?”

    徐令则避而不答,反问他一句:“我该叫你司马仲彻还是漠漠?”

    司马仲彻幽深的眸子总算有了些波纹。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

    徐令则心道,我怎么知道?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别以为他真会相信司马仲彻的鬼话,昨日四目相对之时,他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占有己有的热切。

    因为他对顾希音也有相同的感情,所以他轻松就能看出来,司马仲彻本意根本就是抢亲。

    只是临门一脚,他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弄清楚为什么,是徐令则今日来找他的目的之一;还有一个目的,当然是宣告主权。

    “不,不可能是她。”司马仲彻自己就否定了,摇摇头,“她一直以为我是女子,到我离开都没有怀疑过。”

    徐令则冷冷道:“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南疆有秘术,可混淆男女。”

    司马仲彻嘴角勾起:“不愧是秦骁,连南疆秘术都知道。”

    “不管你此行中原的目的是她还是中原的疆土,”徐令则倨傲道,“你都绝不会得逞。更何况,她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且她最恨别人欺骗她,她一直把你当姐妹而已。我若是你,就不会让她知道真相。”

    “那你对她坦白身份的时候,心虚吗?”司马仲彻也不是好惹的,显然也把徐令则调查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