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叶新靠在顾恒的身上假寐,脑袋重得像是塞进‌了一颗铅球,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脚并用的往人家身上蹭。

    顾恒板着脸把队服外套盖在他身上,众目睽睽下把他揽进了怀里,队服下的手始终紧握,过一会儿伸上来探探额头,又黑着脸放下。

    几‌个队友在后排,表情犹如晴天霹雳,但顾忌到车上有病患不敢出声,只敢在车间内大眼瞪小眼互换眼神。

    张洋瞪得最大:他俩什么情况?

    程一枫眉毛乱飞:震惊!恒哥对生病的队友也太细心了吧。

    张洋白了他一眼:细心个屁。去年我生病也没见他对我这样嘘寒问暖过。

    教练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吐了茶叶,提早养生的他早就看破了红尘,挑了挑眉:想要这种待遇,你病一个试试,看看顾恒会不会抱你哄你。

    程一枫陷入了沉思。

    胖子感受到大家对事情的敏感度,咳嗽了一声,眉色严肃:大家不要瞎想了,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不参与还好,一参与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说:知道点什么,如实招来。

    胖子忙不迭的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坚决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好朋友。

    到了基地,叶新还在睡,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下了车。

    顾恒上楼前对教练说:“叫下队医。”

    不等教练回答他已经抱着叶新匆匆上了楼,打开‌房门,把叶新放在了床上改好被子,又去那毛巾给他放在额头,又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叶新其实从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一直到晚上终于爆发,全身发烫,高烧不退,队医来得有点晚,给他挂了瓶水,又开‌了些药才出门等候。

    教练给队医空了一间房出来,方便夜里有什么也好及时来看。

    夏季赛赛程紧张,现在主力兼指挥又病了,任谁心里都慌啊,教练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到时候世界赛去不了就真的太遗憾了。

    张洋看到队医下来了,不放心问:“叶新怎么样了?”

    队医说:“没大问题,就是拖太久了,今晚我守着换药,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张洋从沙发上起来。

    程一枫见状也道:“我·····我也去,给他拿点东西吃吧?今晚都没吃饭。”

    胖子眼疾手快的拦在两人面前:“别去。”

    张洋眯了眯眼:“为什么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