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这个年纪,不该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张至强换个角度:“现在我们都小,正是发奋图强努力学习的大好时候。”

    女孩儿奇怪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也不烧哇,真给打坏脑子了?都说你挨打了,把我们小燕子急得油煎火燎,那照我看还是打坏了,要不以前也没这么不着调啊,还淆习,你淆什么啊?淆怎么当好小乌龟呐?把你给能耐滴……”

    说到这儿不知触动了哪根情怀,女孩儿眼圈忽然一红,芊芊玉指使劲点了下张至强脑门:“姐就跟你说,男银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去年是不是你和小燕子说,不想她长大后在院里挂牌子?你要不稀罕她,她挂不挂牌关你屁事儿。”

    女孩儿言之凿凿,张至强感觉多半不假,想了想,苦笑道:“不瞒姐姐,半月前挨了一顿毒打,许是打坏了脑袋,好些事情都忘了,就连院子里许多规矩,还是小宝这些天陆续提点,你说的这话,我也不知是不是我说的,我得问一问小宝。”

    女孩儿听了先是皱眉,随后似乎信了他,点点头道:“你以往啥话都爱跟那小瘪犊子说,问问他也好,我瞅他多半是知道。”

    随即又虎起脸:“反正你是不许负了小燕子,人小燕子以前多水灵多秀气?就是不忍心怕你伤心,每天大猪油拌饭硬塞,人为了啥?不就为了年岁到了好去跟东家求个恩典,说长得猪婆子似滴没法儿挂牌接客,就做个粗使丫头,这不都是为了你?你若敢嫌弃她胖,我秀琴第一个不饶你!”

    张至强听得目瞪口呆,自己这具前身,不是个人见人欺的老实头么?怎么还有这等把妹手段?小小年纪,迷的人家为了他天天吃猪油逃避挂牌,这、这不是坑了爹么?

    女孩儿见他神情呆滞,感觉这番敲打也差不多了,便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几钱碎银子,塞到张至强手上。

    “反正你长点儿心吧,来,这两钱你揣着,赶明儿请个假,出门买些吃滴玩儿滴给小燕子,逗她乐呵乐呵。”

    说罢扭头而去,走了几步又立住脚,回头道:“小燕子十二岁啦,按理再过两三年,便要挂牌接客,那时姐姐我大约还在当红,一块儿帮着你们求情,东家总要我几分脸。”

    说罢,女孩儿聘娉婷婷走了,留下张至强一脑门子官司。

    这女孩儿开口我家小燕子闭口我家小燕子,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胖丫头口中那个“秀琴姐姐”,看样子倒是个有义气的,她说两三年为小燕子求情,那几乎就等于这两三年里就算有从良的机会也要放弃,这等人性,罕见罕闻。

    古人说风尘中多出奇女子,张至强感觉自己长了见识。

    问题是,此张至强非彼强子也,谁能想到魂穿个小孩儿,居然还有遗留的感情问题。

    虽然那小燕子吃猪油情深意重,自己也不是个以貌取人之辈,但没有感情基础的瓜,终究是强扭不得,而且自己也不想和一个小小年纪的小胖丫头培养什么感情基础啊!

    奶奶的,大不了,这两年好好练功夫,等胖丫头要接客了,直接扛了她逃跑,再去搞个千八百银子给她安身立命,也就了了这桩公案。

    想起这么些麻烦事,张至强只恨不得马上逃了才好,反正自己现在也算身怀绝艺,凭着这套寒冰绵掌,就算去那什么长乐帮,应该也有一席之地吧?

    张至强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心思,一边慢慢回去了柴房,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破梦。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韦小宝穿了件新衣裳,砰一脚踢开门,进来就把张至强被子掀了,劈头甩下一身新衣:“强子别睡了,去请假,然后咱们去学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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