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强其实倒无所谓学鞭或学剑,他身怀金手指,只要有足够的经验值,完全有贪多嚼得烂的本钱。

    何况这金龙鞭法的名头他也听过,乃是马王神韩宝驹的得意功夫,因此一招一式学得颇为认真,韦小宝则是暗自叫苦,他哪里能想到,软兵刃最难入门,一鞭抽出,发力稍有不对,就不免伤及自己。

    一路鞭法勉强学完,张至强、韦小宝已浑身是伤。

    朱九真亦是香汗淋漓,卫壁和吴青婴看了一会儿无聊,自去一旁说话,朱九真看得心急,便道:“罢了,一日记下两套武功,也算难能可贵,天色已是不早,你们这就回去吧,记得多加练习,过几日再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说罢匆匆抛下二人,去加入那边的交谈。

    张至强和韦小宝对视一眼,施礼告辞,一同离开了武馆。

    回家路上韦小宝大吐苦水,一来没料到练武如此辛苦,掌法也罢了,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简直疼的跳脚;二来他看出两女对卫壁都有意思,偏偏卫壁俊雅温文,是最让韦小宝自惭形秽的类型。

    一边走一边抱怨道:“强子,咱们亏大发,那宝石换了银两,怎么不花销个几年?天天听花魁唱曲都够了,如今白白送出去,只换来给人磕一堆头,还落得一身伤痕。师姐那个小娘皮,看见姓卫的兔儿爷嘴都笑歪了,就算招老子做女婿,头皮上怕也是绿油油……”

    张至强自然淡定的多,顺口安慰道:“学武哪有不吃苦的,师姐不管性情如何,传授武功还是认真的,等我们学会这些入门武功,自然有厉害功夫传下,你不是还要揍你爹呢么?若吃不得苦,我劝你趁早忘了这念头。”

    提起韦一笑果然好使,韦小宝昨天被他又掐又冻,怨念极深,闻言立刻道:“我忘个屁!谁说我吃不得苦?不就是练武功吗,等我武功学成,先揍一顿那兔儿爷……”

    忽然看向张至强:“强子,你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有道理?对了,你不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么,怎么今天没看出来?你昨天练冰王八的武功可快多了,都会喷冷气了。”

    张至强敷衍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和那套功夫有缘吧,这事儿别和人说了,平白让人笑话我。”

    韦小宝拍胸脯道:“咱兄弟什么交情,我当然不和别人说。不过强子,你为什么和冰王八的武功有缘?会不会我妈弄错了,其实你才是她和冰王八生的儿子?我是捡来的?”

    张至强翻个白眼,扯开话题:“儿子哪有弄错的,先不说这个,我跟你说,昨天有个胖丫头找我,叫小燕子……”

    不料韦小宝一听,便大叫一声:“呀!这胖丫头还对你贼心不死呐?”

    看他反应这么大,张至强兴趣也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你知道我好多事都记不得了。”

    韦小宝也爱说这些八卦,兴致勃勃指手画脚:“那还要从你爹老张在的时候说起……”

    张至强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他说的是捡了自己抚养的老龟奴。

    “有一次小燕子打碎了一个很名贵的什么瓷的什么碗,杨妈妈多小气的人呐,当然就打她啊,那是小燕子好像才九岁吧,被打的那个惨,眼看都快打死了,你爹心好,出来求情,垫了些钱赔了,才饶了小燕子一命。

    韦小宝吞口吐沫,眉飞色舞:“小燕子就给你爹下跪谢恩,你爹就指着你,你那会儿七岁,傻乎乎的,就指着你说,别谢啦,真要谢的话,长大就给我儿做媳妇吧。”

    “谁看不出来你爹是开玩笑啊,可人家小燕子偏当真了,尤其是后来你爹死了,那些烂了心肝的不都欺负你么?小燕子可心疼了,还没事给送吃的,可惜你不喜欢她,不然我看小燕子还是挺好的。”

    毁了,这还是门娃娃亲?严格来说都算父母之命了!

    张至强挠挠头:“我真的不喜欢她么?那我干嘛说叫她不想她长大挂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