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每日都会过来,不管忙到多晚。有时候他过来时已经夜深了,家里也用过晚饭了。

    后来夏氏到了饭点,不见他来时,总会给他在锅里温着饭菜。

    这夜,旭沉芳匆匆到家门。

    春深时节,他衣袂翩翩,身形修长如玉,所至之处,隐约掠起一道浮蕊暗幽。

    旭沉芳来一问,听烟儿说今日的补汤还在炉子上熬着,孟娬没吃多少东西,晚间还呕了一回。

    旭沉芳进房时,看见孟娬正有崇仪陪着,两人一会儿挑灯看剑,一会儿孟娬又凑过来指导崇仪绣花,其乐融融。

    夏氏自从知道孟娬怀孕以后,就开始停不下来地给小娃娃做衣裳了。

    崇仪看见夏氏绣的肚兜儿十分喜庆可爱,自己也想往那肚兜儿上绣只老虎,将来给娃娃穿。

    于是孟娬就从旁看,崇仪就一阵瞎忙活。

    旭沉芳凑过来看一眼,崇仪绣出来的成果无疑是的惨不忍睹,便啧啧道:“往后孩子要是敢穿这件肚兜儿出门,还不得被他的小伙伴笑死。”

    崇仪回头怒道:“谁敢笑,把他打哭不就行了!”

    孟娬看向旭沉芳,问道:“吃过饭了么?娘给留了饭。”

    此时烟儿已经把饭菜送到房里来了。

    旭沉芳叫烟儿再送一碗熬好的羹汤来。

    孟娬一听直皱眉,道:“我现在吃不下。”

    旭沉芳挑眉睨她:“真不吃?”

    孟娬瞅了瞅他的表情,感觉这其中有内容。

    果真,旭沉芳施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笑容十分俊雅温和,眯着眼道:“相公的信,不想要了?”

    孟娬愣了愣,继而整张脸顷刻被点亮,有种别样的欢喜和明媚。

    她当即就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来抢,笑道:“他写信来了?怎么不早说!”

    这下轮到旭沉芳皱眉了,他赶紧把信揣回衣怀里,道:“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猴不归一样上蹿下跳的?地上凉!”

    “把信给我!”孟娬够着身来抢。

    旭沉芳自是不会轻易给她,道:“先回床上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