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也是关心王妃,怕王妃遭罪,有好的治病法子,不敢藏私。”罗氏道。

    安阳王妃面色几不可察的变化了一下,随即笑起:“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我得病的。”

    “我、看出来的呀,早些年,我也有王妃你这个病,哎哟,这个病要是不小心,很容易瘫在床上的,可马虎不得。”罗氏临机应变道。

    安阳王妃心里头有了计较,不动声色问:“哦,你有何治病的良方?”

    “不是我,是我侄女,宁汐。”

    “啊——”

    被点明的宁汐如惊弓之鸟,懵懵的扫过一行向她投来视线的人。

    安阳王妃颔首:“本王妃听过,宁家二小姐曾跟乡下郎中学过医术,本王妃雅俗共赏,对一些民间偏方,也是存有敬畏之心的。”

    “可不是嘛,这丫鬟关键做的一手美味药膳,曾光做药膳,就治好了一位和王妃患有同样病症的妇人。”罗氏道。

    “哪有,”听罗氏夸得天花乱坠,宁汐忍无可忍的气红了脸,面上还得保持微笑:“三婶谬赞了,我记得那日跟你说过,药膳只起辅助作用,很难根治病症的。”

    “这孩子谦虚,我把人都给带来了,”罗氏笑着去后边一堆丫鬟中拉出一人来,向大伙介绍:“这位妇人姓梁,她就是被汐丫头治好的人。我特意带她来,跟王妃聊一聊治病的问题,有个现成的治愈例子,兴许有一些经验之谈,让治病过程少走些弯路。”

    “民妇参见王妃,参见世子,”妇人战战兢兢行完礼,目光微闪的看向宁汐:“汐儿啊,当初多亏了你替婶子治病,婶子现在全好了。”

    几句对话,安阳王妃听出相悖的意思,不禁寒了面色:“噢?先前宁汐说,药膳治不好病,这位梁姓妇人又说,是宁汐治好了她。难道宁汐你,不愿给本王妃医病?”

    这是人之常情,便是宫里的太医,也没拍着胸脯说包治百病的狂人。

    治得好是本分,治不好是罪过。

    道理大家都懂,可上位者是不会体恤这些心情的,胆敢藏私,什么理由都不能赦免。

    罗氏心里暗笑。这下宁汐不治麻烦,治也麻烦了。

    “民女不敢,”宁汐咬唇,看向面色古怪的妇人:“梁婶子,你为何当着王妃的面撒谎,我确实照顾过你几日,给你炖了一些寻常的滋补品。可在我被宁家接回去时,你还瘫在床上,你的病哪里是我治好的。”

    “对、对,正是你走了过后,我按照你教的法子炖汤,慢慢就好起来了。”妇人道。

    安阳王妃:“宁汐,你不愿把药膳方子给本王妃?”

    “当然能给,但民女无法保证,药膳能根治病灶。”宁汐郁闷道。

    安阳王妃冷笑:“普通农妇治得好,我却治不好,是何道理。”

    宁汐一个头两个头大:“回王妃,梁婶子不是我治好的…为了王妃的健康着想,民女不敢有所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