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尽头是一扇木门,门前有两个巨大的烛盆,烛盆中高大的红烛正在尽情燃烧。洞顶有几个碗口大的通风口,席席凉风从上面灌下来,吹得烛火东倒西歪。

    木门内悄无声息,法缘伸手去推门,门上突然窜出一缕无形的力量,顺着手臂快速冲进法缘脑海,如一根针在大脑中扎了一下。

    法缘脑袋疼痛难忍,差点哼出声来。他收回手掌后退了几步,呆看着木门出神。想不明白木门怎会对人产生攻击,这太过匪夷所思。

    他甩了甩头,用僧衣包住手又向木门推去。手掌刚接触木门,又有一道力量冲进法缘脑海,僧衣的防护并没起作用。法缘赶紧收手退开,不敢再去碰触木门。

    木门那边情况一无所知,如果用强力破门,极可能打草惊蛇。法缘无计可施,只能想法用意念探清门后情况再做决定。

    他试着把意念靠近木门,意念透门而过,门后的情况一下展现在法缘的脑海中。一切如法缘亲眼所见一般,意念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门后是一间约六米见方的房间,一张雕花大床占了房间小半面积。这床是实木打制,宽度远远大过洞穴与门,也不知道是怎么运进里面的。

    那个被抢来的女子,呈大字形被绑在床上。她身上衣服已被剥光,雪白的身体泛着微红。柔弱的她无力反抗,双目无神的看着洞顶,头发混着泪水沾在脸上,唯有从鼻子里发出的嘤嘤哭声。

    一个年青男人站在床边,手中托着一颗龙眼大的丹丸,惊喜的眼光在床上来回打量。

    他一口吞下丹丸笑道:“没想到他还真舍得把你送来。可惜我现在是疗伤的紧要关头,不敢轻易动用法力。这样强行享用你非我本意,只能暴殄天物了。”

    法缘的意念不但能看到屋内情况,更能听到屋中男子声音。男子开始宽衣,床上女子危险,法缘对着木门大喝道:“住手!”

    房间中男子却没有反应,依旧我行我素。法缘突然反应过来,这木门能隔绝声音。女子的哭声,男子的说话声,他耳朵并没听到,是透过木门的意念听到的。

    手不能触木门,大吼也不起作用。法缘努力把意念前伸,向那个男子靠去。

    意念刚到那男子身前,他突然停止脱衣,惊恐的转身喝道:“谁?”英俊的脸孔一下变得扭曲而狰狞,隐隐还有一丝恐惧。

    法缘忍住脑袋里的扎痛,伸手在门上用力敲了一下。男子静静的看着木门,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松了一口气,面孔恢复正常。

    他整理好衣服,走向门口道:“你不好好做和尚,却跑到这里来打搅我的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剥了你的皮。”

    他走近门前手一招,木门自动开启了一道尺宽的缝隙。他不想别的男人看到床上女子身体,便挡在门缝中间。

    法缘意念一直关注着屋内男子动静,门刚打开,他就毫不犹豫力一拳轰出,结结实实打在那男子胸口,隐隐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攻击的太突然,打了男子一个措手不及。他向后飞起撞在墙壁上,然后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咳出。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胸口有一处凹陷。

    他吐出一口血,指着法缘道:“你是谁?居然是天人境界,怎么会有这么年青的天人境?”

    法缘气机探向男子,他身上没有气机回应,不是天人合一境。严格的说,他身上一点真气波动也没有,似乎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他如果是普通人,法缘刚才力一击之下,他胸口早就被打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法缘对男子道:“你就是神皇?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边说边向男子走近。男子已经重伤,他准备擒下这个所谓的“神皇”仔细拷问。一拳没轰死他,再轰他一拳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