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的意思,花白凤极疼爱傅红雪,傅红雪就如同花白凤的掌上明珠,他既然决定要娶傅红雪,便还一颗稀世珍贵的夜明珠给花白凤。

    花白凤早年是斑衣教的大公主,无限风光,见过不少好东西,瞄一眼就知道这珠子来之不易——有再多的钱也未必买得到,绝非花无谢口中的“薄礼”,不过,后来她为了复仇,带着傅红雪在雪山过惯了清苦拮据的生活,便把一切荣华富贵、华服美食都看淡了,尽是些过眼云烟。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泼天富贵,日子,还是平平淡淡来得踏实。

    花白凤便道:“你和小雪的事还未有定论,这珠子你收回去吧。”

    被人拒绝,花无谢没有觉得意外,一来他知道他和傅红雪的亲事还很艰难,二来他也看出花白凤和傅红雪是同一种秉性,并非贪财之人,便示意金哥儿收起夜明珠。

    金哥儿收起珠子,又端一只托盘上来,托盘上摆着一套白毛的保暖用具,雪狐毛的围脖、护手、护膝,看着精致又暖和。

    花无谢道:“这套雪狐毛的护具,并不如您给红雪的赤火狐珍贵,前辈可将就一下,用来抵御冬日严寒。”

    花白凤心里一动,她虽不贪图荣华富贵和华服美食,可这斑衣教实在太冷了,虽然前段时间花无谢让人送了一车银丝炭,叶开给她送来大半车,可她节俭惯了,根本舍不得点,这大房子里空荡荡的,冻得她每天都在思考活着的意义。

    花无谢示意金哥儿把护具放下,金哥儿便把托盘放在花白凤手边的桌上,机灵道:“前辈,我们冒然前来,打扰您了。”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花白凤虽然大多时候蛮横不讲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识大体的,尤其,她现在还是傅红雪的母亲,就道:“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算是勉为其难地收下。

    傅红雪从花白凤屋里出来,去马车上拿了一只小布包和两瓶酒,朝叶开的账房走去。

    虽然明天要办喜事,斑衣教四处张灯结彩,但依旧空荡荡的,傅红雪一路都没看见什么人。

    叶开独自坐在账房,把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直响。

    傅红雪在门口敲了敲门,叶开也没抬头,仍旧盯着算盘,只随口问:“娘是不是又哭成个泪人?”

    “嗯。”傅红雪应声,进来道:“明天要娶亲,你好歹多雇几个人来。”

    他虽没娶过亲,但之前为了杀马空群,去破坏过别人家的婚礼,知道婚礼上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可不像斑衣教这么冷清。

    叶开冷哼一声:“雇人?我有钱嘛我?”

    他把算盘一推,瞧着傅红雪数落道:“你一出去就是这么久,在外面和你的男人鬼混,你管过家里的死活吗?你管过娘的死活吗?偏偏在娘那里,你是亲儿子,我才是捡来的!我这么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这个家,可我成不成亲,你们有人关心过吗?”

    傅红雪一阵惭愧,低头道:“我之前让路小佳带回来一些钱。”

    叶开道:“那我娶灵琳,我不得给她聘礼吗?”

    傅红雪便把酒和小布包放到叶开眼前。叶开看到又是那种好喝的西域葡萄酒,眼前一亮,不过他看到小布包时,激动地搓了搓手,“这是?”

    傅红雪道:“给丁灵琳的聘礼。”

    叶开也不废话,解开小布包,里面是一只精致的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那厚厚的一扎银票,简直要晃瞎他的眼,他怪叫一声:“我天!这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