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醉得不成样子,还知道打酒嗝不能冲着邢羿的脸,整个人向后一仰,用着下腰的势头险些把自己甩出去。

    好在邢羿及时将人揽住,时乐的脑袋又荡回邢羿的颈侧,两人胸口相撞,时乐经这么一晃头更晕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险些摔倒。

    他半仰着头眯着眼傻笑,下巴擦过邢羿的下颌线,喷出的热气让邢羿微微发痒,然后便被时乐盛放的笑容吸引了。

    他不知道时乐在开心什么,只觉得时乐笑起来实在有些过分的可爱,卷翘的睫毛笑得一颤一颤的,半阖的黑眸清澈乖巧。

    邢羿第一次注意到时乐挨着唇角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涡,大概是只有开怀大笑的时候才会产生,因为过于浅淡精致甚至连梨涡都算不上。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问问那句心肝宝贝是什么意思,邢羿垂下眸子:“心……”

    “邢羿,小乐怎么样了?”闻景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等邢羿回答,时乐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支棱起来,对着大门方向大声回答:“舅~舅~窝、窝好着呢!”

    话音未落,闻景善已经绕过蜀绣屏风,看到时乐醉懵了的模样无奈一笑:“来吧邢羿,咱们一人一边把他扶上车。”

    等三人走到停车场时,代驾司机已经找好了,闻景善知道今晚要喝酒就没开车,扶着时乐进入后座坐好。

    原以为时乐喝酒后容易发酒疯,闻景善也做好了路上牢牢按住外甥的准备。

    没想到时乐上车后乖巧地搂住他的胳膊,头歪靠在闻景善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就睡着了。

    相较于那些屡见不鲜的黑料,闻景善自然更相信自己见到的,想到阮家夫妇的种种恶行,一时间心底愤懑难当。

    看着外甥恬静的睡颜,更是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阮家夫妇获得应有的惩罚。

    司机先将闻景善送到家,他担心时乐自己睡在后排,停车的时候再摔下去,便让邢羿换到后排接替自己的位置。

    邢羿半搂着人一路坐到家,时乐期间一直睡得很踏实,下车的时候人更懵了:“……怎么还在车库呀?”

    邢羿将他扶进卧室,时乐一头扎进暄软的床褥中,不等邢羿给他脱外衣外裤,长腿一勾,夹着一大坨松软的蚕丝被一滚,整个人和被子绞在一起,露出一小片浅浅的腰窝。

    温柔的灯光中,奶白的皮肤被镀上一层细腻莹润的光,显得腰侧的弧度似乎格外柔软。

    邢羿觉得一定是因为饮酒没吃药,所以今天的思维才会这么异常,而且太阳穴附近一阵阵抽痛,也非常影响他的思考。

    他将目光移开,淡淡开口:“阮哥,把外套脱了再睡。”

    时乐今天担心自己引起导演的偏见,打扮得尤为郑重,西装都是修身款的,穿这种衣服睡觉实在遭罪。

    邢羿叫了他两声全无反应,便俯下身准备亲自动手,结果刚解开几颗扣子时乐突然睁大了眼睛,眉头一蹙:“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邢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