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记起了一句话,要想让女人忠心,就要鞭打她。这句话是一位欧洲人说的,他是《君主论》的作者,陈子龙对他钦佩无度。从他的论述中,陈子龙得出一个结论,驾驭女人,就要软硬兼施。

    想着这些,陈子龙不由冷笑,但他的冷笑还未停止,却见两辆洋车走了过来。

    陈子龙急忙闪在远处,看两辆洋车停在岳如恒的院子门口,前面车上下来一女子,婉转清扬,神似秋水。这不是陆宛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再看后面车上下来的男子,留着时尚的中分发型,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陈子龙记得他,正是参加岳如海拜师典礼的古家大少爷古洛诚。

    古洛诚和陆宛凑到一起,想来是因为亲戚关系,如今我和他父亲古鉴荫有了交往,以后还得与古洛诚多些联系,也可做为我接近陆宛的一条途径。

    陈子龙眼见二人进了院子,便在外面等候。

    陆宛和古洛诚进来的时候,岳如恒刚打开《心经》,还没读到一半儿,听闻二人来访,忙放下书,起身相迎。

    三人打过招呼,各自落座。

    岳如恒娴静的深情,仍如处子一般,陆宛不由说道:“如恒,你可真是超脱,家里遇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古洛诚也说:“难怪人们都在传,岳如恒是佛前的一朵莲花,瞧你一副姣花照水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空的。”

    “你们俩就会笑话我。”岳如恒露出少有的微笑,“其实我的心里何曾平静过。”

    三人因为亲戚关系,这段时间见面较多,又是同学,说话比别人随便的多。

    古洛诚说道:“如恒,叫我说吧,你心里不平静是正常的,你如花的年龄,又不是老尼姑,如果心如止水,反倒不正常了。”

    “洛诚,你讲话总是这么麻利,也让人爱听。”岳如恒回应完,看看陆宛,问道,“今天洛诚不去找李克静,怎么找到你了?”

    “是我叫他一起来的。”陆宛答道。

    “即便你不叫我来,我原本也打算过来看看。”古洛诚说着话,拿起岳如恒刚刚放下的《心经》,问道,“你又读经书了?”

    “当然了。你们俩说说看,我不读经书,还能干什么?”岳如恒反问一句。

    陆宛微笑道:“如恒,你18岁年纪,生得如花似玉,何必总闷在家里?不如让洛诚给你介绍个好男子,也可以陪你出去看看风景,散散心不是。”

    “就是。”古洛诚眉飞色舞的说,“如恒,你考虑一下吧。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只要你愿意,我轮流带他们来见你,到时候,你看上哪个,只需一句话,没有不成的。”

    “你快打住吧,讲得我好像公主似得。”岳如恒微笑道。她是个标准的宅女,喜欢安静,不喜热闹,“其实吧,我也不想出去,就想安安静静在家里待着。”

    陆宛知道古洛诚是个话痨,若不及时止住他,就会没完没了,于是说道:“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聊吧。我听说,岳家现在处境很难,如恒,你这里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们,大家好一起想办法。”

    “家里的事情,我也懒得问。问了也没用,我又帮不上忙。”岳如恒虽然不问世事,但她很聪慧,内心对家事有估算,“我知道,现在岳家的事情,是我三哥在管理,不是个好苗头。”

    “我看也是这样。”古洛诚早看出岳如海猥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偏偏又拜圣尊为师,闹得沸沸扬扬。弄不好,岳如海就被圣尊给算计了。为了提醒岳如恒,从旁问道,“如恒,外边的人都在说,岳家曾经闹过鬼,所以你才搬到这里来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