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如果管我要的话,我就说没带着,她总不能为了要一个手帕,追到咱们家来吧。”李克定把手一摊,显得很无赖地说。

    “瞧你那没正形的样子。”克静晃着手帕,“这是个很重要的。你看书上的故事,手帕常被当成定情信物呢。按理你们从小订有婚约,也用不着这个,可那毕竟是父母之命,这个却是她给你的,如果她不索回,证明她心里真的有你。”

    李克定接过手帕,看着上面的兰草说:“兰生幽谷,品质高洁。我也愿意陆宛心里有我,我和她订婚的事情,现在还不值得赞许,等以后吧,我们水到渠成,那时做为美谈,也未尝不可。但我还是希望,就算没有那个婚约,她还想把手帕送给我。”说着,李克定把手帕凑到鼻子附近,深吸着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样子,连说:“好闻,真好闻!”

    “这有什么可闻的,你呀,真够傻的,上面早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李克静又抢过手帕,看了看,帮他叠好,一边说,“你可不要把这种定亲做为美谈,父母之命社会上现下正反对呢,尤其是在大学里面,你还要当成美谈,难道你真的因为陆宛,而改变观点,赞成那种定亲了?”

    “我当然不赞成,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会让陆宛喜欢我的,这样父母之命和婚姻自由也就溶为一体了。”李克定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在他的观念里,父母之命是不能违背的,如果父母之命与爱情能够合一,岂不完美。所以他想着,我如何才能与陆宛相爱呢?因为没有追求女生的经历,便又问克静,“你跟我说说,如果我去追求陆宛的话,用什么方式最好?”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男生喜欢,女生总是高兴的,最好的方法,我认为就是直接去告诉她。”克静喜欢直来直去,所以这么说着。

    “直接去告诉她,要说些什么话才合适呢?”李克定反问道,“总不能直愣愣的去说吧,太傻了。”

    克静说:“你别学那些男生写信就好,我最烦这个,唧唧歪歪的。有话便去说,最好说的既直接,又不落俗套。”

    想到很多人给李可静写信,有的人还长期坚持,虽然得不到回信,也不罢休,妄图显示自己的一片痴心,来打动佳人,李克定便问她:“以前给你写信的那几个,现在还写吗?”

    说起这个,克静很反感,便说:“也有写的。反正那些信,我不看,也不回,再过段时间,淡下来,估计就没人写了。你不知道,看他们的信,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简直是受罪。”

    想到很多男生被克静迷的不知所以,让李克定忍俊不禁,笑了说:“当初咱们在中学的时候,你可是最突出的。多少人为了接近你,来我这里套近乎,想想都能笑死人。现在上了大学,你也是万众瞩目的美女,情书是不是比以前收的还多?”一秒记住http://

    “我可不想收那么多,又没有合适的。”提起这些的事情,克静问道,“你以前在中学,老说自己就是想娶个漂亮媳妇儿,可这半年,怎么不听你说起,象变了个人,是因为陆宛吗?”

    李克定故意板着脸说:“能不能不提中学的那些糗事儿。我现在不想那些,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吧。何况陆宛长的那么美,我觉得除你二人之外,哪里还会有绝代佳人?”

    克静听得心中高兴,随即想到她说的红衣女孩,笑个不停的说:“得了吧,你又撒谎,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个仙女,只是找人家怎么也没找到,这一会儿的功夫,因为奉承我,又开始撒谎。”

    李克定听她提起红衣女孩,想起柳之思的样子来,心中既有一种莫名的温馨,又有一种莫名的怅然,甚至还生出了些微的自卑,便对克静说:“看来上天生人,也不是尽把好处给了你一个。”

    “怎么会只给我?天下这么大,你没见识过的人,何止千万,但我想陆宛怎么也算是万里挑一的人。”李克静说着,一边把手帕递给李克定,“这个你放好,别总瞎摆弄,都让你给弄脏了,等有空了,我给你洗洗。”

    李克定把手帕放好:“那可有劳你了,还得亲自洗。”

    “哎!谁叫你是我大哥呢。”克静突然笑着说,“你将来要是娶陆宛,‘丑媳妇见公婆’的尴尬,就不用再担心了。”

    没等李克定吱声,门帘掀开,李克齐打外面进来了,正好听到李克静刚才说的话,便问:“姐姐,谁是丑媳妇儿?”

    李克静听她问的正好,就说:“大哥看上一个女子,长得很美,不是个丑媳妇儿。”

    李克齐今年15岁,对这些已经懂了,便问李克静:“大哥看上谁家的小姐了?快跟我说说,难道不是陆家二小姐吗?”

    李克定怕克静快人快语,把陆宛在明仁的事情说出来,引的弟弟妹妹笑话,急忙抢先回答:“说了你也不认识,不在咱们河间,在北京呢。”

    “是你同学吗?”李克齐没有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世界略微有点好奇,尤其对大学里的事情,因为大哥大姐的原因,时常也会琢磨,他们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