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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

    杨烈微怔,有些不解地看向养父母。

    “傻小子。”

    这时候,母亲祝秀兰打开了手中瓦罐,露出了里面热气腾腾的饭食,“忘记了么?今天可是十五岁的生日。”

    生日?

    杨烈猛地一震,记忆的阀门被轰然打开——

    从懂事起,自己就一直跟着姜爷爷生活。小时候的自己,一直很羡慕邻家小孩有疼爱他们的父母,于是也好奇地问过。

    每当这个时候,姜爷爷就露出了心疼与无奈的神色。而早慧的自己也懂事得不再多问,只是将那份羡慕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直到一天,姜爷爷预感到时日无多,于是将自己带回了姜家,将自己托付给了养父母一家。

    自己虽然年幼,却也清楚,养父母绝不是真正的父母。所以,自己一直抗拒称呼他们“爹、娘”,只是见不得老人哀伤的眼神,才勉强回应一二。

    但是,不管是父亲姜涛还是母亲祝秀兰,都从未对自己有过半分不耐烦。他们只是用从未偏颇过半分的爱,尽心尽力地倾注在了自己身上。

    还有小妹,那个肉嘟嘟的小女孩,总是“豆豆、豆豆”,口齿不清地跟在自己身后。哪怕自己嫌烦,故意躲着,她也乐此不疲地将自己找到,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哀求地看着自己,一直看到自己心软,才露出月牙儿般的笑容。

    或许,是在数次见到姜涛夫妇悄悄地将难得的肉食熬成羹,加在自己碗里。

    又或许,是见到母亲一次次熬着夜,在油灯下为自己缝制着新衣。

    再或许,是见到他们夜间悄悄醒来,蹑手蹑脚地为自己掖平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早已无法深究,杨烈也不愿意再去深思。他只知道,自己是真正从内心接受了他们成为自己的父母,也真正地将他们当做了这辈子最大的牵挂与责任!

    他们,就是自己最爱的亲人啊……

    “娘。”

    杨烈轻轻地靠在祝秀兰怀中。

    祝秀兰身躯一僵,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稚嫩而倔强的小童身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姜涛含着笑,眼睛早已湿润。

    “哥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