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说的没错,如果复活乌鲁伦萨的话。”

    凌奉的话音是那般无力,显得落寞与沮丧,却带着一丝希望,道:“但如果我说与我们逃离此处,有直接,且莫大关系,你觉得你还会拒绝吗?”

    老实说,文起再说之前那句话时,便想到了这里,关于救活乌鲁伦萨,他没有任何义务,也没有这个兴趣,但如果是与离开此处牵连在一起,他不用过多考虑,只要是相对安全的,他都会尽力尝试。

    所以,当被问起时,文起并没多少犹豫与抉择,便答应下来。

    “当然会,如果是安全的。”文起目光坚定,想要露出一丝轻松笑意,却无比艰难。

    他能想到,如果借助乌鲁伦萨的力量,从这里逃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如果真的能帮助自己逃走,会不会像大地心脏一样,谈条件。

    此外,与乌鲁伦萨融合这么久的兄弟两人,难道没有窥探到它的秘密,提前做准备,或者是利用乌鲁伦萨的力量,转而控制苏醒过来的它,那文起岂不中了圈套,激怒大地心脏,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这一切都是推测,现如今任何逃出的办法都是冒险的,不铤而走险,哪里能换来逃离的机会。

    虽然大地心脏答应会放文起离开,还有他的朋友,但是那必须是在条件对等的情况下,问题是现在的文起,他想要带走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对等的条件,不从这里逃出去,难道大地心脏会容忍,会好心地将他们送走,然后说一句:快逃吧,逃出我感知的范围后,我在出兵抓你们。

    这句话听来真是可笑且无比幼稚。

    “不管怎么说,只要对逃跑有力,可以尝试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文起皱眉,脸上罩着一层冰霜,心里在叫着苦,却没办法说出来,狄聆胆怯且好奇地紧抱着他的胳膊,一刻也没有松开过,“我想要知道,乌鲁伦萨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我有需要做什么。”

    精神早已立体,回到精神精华中的文起,看向存在于眉心中的虫核精华,狐疑、茫然与困惑交织,浮现在他的脸上,即便在不愿,却也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

    “具体语言我不知道,但触须怪曾说过,乌鲁伦萨需要一个成功者,将一枚大地之种,大地之芽与大地之根,还有这里的土壤收集齐,之后他便能安全离开这里。”凌奉将触须怪当年说的话,复述出来,不过就连他细想之后,也不禁觉得模棱两可,陷入一片茫然中。

    转述的人都是这样,更别说在一旁认真听的文起了。

    他更是木然地瞧虫核精华,脑海中反复琢磨凌奉说出来的话。

    只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甚至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说了半天,没头没尾,这不是空欢喜一场,是什么?

    先不要说安全离开,到底是自己还是带着要带的人离开,光是收集那几样东西,且还是在大地心脏眼皮子底下,做这般显眼的偷鸡摸狗的事,不被大地心脏打死,都是万幸,至少别再想从这里离开,相当于他单方面撕毁了承诺,那不被永远囚禁,还能活蹦乱跳,大摇大摆离开

    真是白日做梦,可笑至极。

    文起那皱起的眉头上方,盘结蠕动的青筋,一刻不停地跳动着,显示出他此时的愤怒与被耍后的憎恨和无奈。

    说来说去,大树的预言竟然是这么荒唐可笑。

    这让文起只能以冷笑表达自己的心声,真的无力咒骂与发怒。

    但文起并不知道,语言哪里会说的那么明白,如果一切是板上钉钉,哪里还有变数可言,还要提前做避免,岂不是在浪费时间,就只为了那零点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