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姐妹俩,以前在齐王府,并不张扬。

    好似是看出了江清月在想什么,刘阔又道:“琉璃还说了,她们姐妹俩在齐王府,一直各自当差,鲜少一起露面,几乎没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江清月淡淡点了点头。

    刘阔看着江清月,又道:“奴才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信口开河,还望县主明鉴!”

    江清月估计着刘阔,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往乔淑仪身上泼脏水,大概,的确如此。

    “你下去吧。”江清月挥了挥手。

    刘阔呆住了,下去?这意思是荣安县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他了?

    他呆呆愣愣地跪在那里,直到听见绣儿的提醒,才赶紧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绣儿也没想到,江清月竟然这么仁慈,不禁问道:“小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了?”

    “轻而易举?”江清月眉梢一扬,微微摇了摇头,“最后几天了,让他过得好点儿吧。”

    绣儿虽然不懂江清月在说什么,但是听着这话,总是感觉,阴森森的。

    最后几天?难道这刘阔……

    绣儿忽然浑身一个哆嗦,不敢再想了。

    四日后,刑部来了人,将刘阔给带走了。

    刑部的人前脚刚走,欢公公后脚就来了,说是此事水落石出,请江清月前去旁听。

    去的不是广元帝的御书房,而是宗正院。

    而且不是她上次去看的卢玉容那里,而是宗正院的北边,一个更加阴森破败的院子。

    房间很大,十分空阔,饶是夏日午后,也显得多了几分阴森。

    光线很暗,四周燃着火把,照亮了墙壁上挂着的刑具。

    各式各样的刑具,江清月连见都没见过,只是觉得这花样之多,令人毛骨悚然。

    彼时,房间内仅有三人,有顾辞和燕贺,另外一人,听欢公公介绍,是刑部尚书。

    江清月走过去,在唯一一个空位上坐下。

    刑部尚书着人带了一男一女两人上来,这两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江清月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认出是至善法师和乔淑仪身边那位叫做立夏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