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这样子,事情就不简单,”楚灿微眯双眼,“走,喝酒去。”

    楚灿将苏影拉出门,去了她们常去的清吧——如梦令。

    这里环境清幽,布景雅致,格调浪漫。

    酒和小食上桌,楚灿一副吃瓜群众的神情,朝苏影眨巴眨巴眼睛。

    “你问我答吧,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这还不简单嘛?就从你们认识开始讲咯,你们怎么认识的?”

    “……六月,我回了次那个家。”

    楚灿猛一拍桌子站起来,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又回去了?他们不值得你这么惦念,你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干嘛又回去?”

    “我没见他们,”苏影双手安抚她坐下,“就远远看了下,他们还是住的那儿。”

    楚灿的父母早已搬到春城和女儿住,苏影的父母和弟弟仍旧在那老旧房子里。

    “阿影,不要去想他们,你从来都没有错,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的问题。”

    “嗯!我记住的。”

    “不提他们,你接着说。”

    苏影喝一口鸡尾酒,“看完他们,我就到江边走了走,这些年,洋城变化还挺大,沿江建了公园,环境挺不错,还修了塑胶跑道,傍晚很多人散步,也很多人跑步。”

    “嗯!”楚灿吃一口小食,听得很专注。

    “他以为我想不开,所以来劝我。”

    苏影回想起那个傍晚,江面微风徐徐,不远处的大桥上车来车往,公园里随处可见散步的情侣、夫妻、家人,不少人在跑道上跑步运动,落日卡在为数不多的几栋大楼之间。

    大家似乎都轻松愉快,只有她在为不值得的人神伤,显得格格不入。

    钟邢是唯一一个注意到她的人,还担心她想不开,最后带她走,给了她这段时间的欢愉。

    那日不太出彩的晚霞,此时苏影回忆起来,都觉得确如他当时所说,很美。

    钟邢回到家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烧好,钟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钟母带着老花眼镜在弄十字绣。

    一进屋,钟邢大喊:“爸!妈!我回来啦!”

    钟父稳坐如钟,反应平平,钟母摘下眼镜,起身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