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管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太子婚期将近,有些事情咱们也得早做准备。”

    南宫烁自然明白他说的是太子一旦与虎威将军联姻,朝中泰半便成了他的势力,到时候势力悬殊。

    但是他要成事靠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外家姻亲。

    以前不过是他不想争,懒得争,如今也不想争,但是若有人戳到他的软肋那边别怪他手段狠辣。

    他们都忘了,瑞王殿下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淮安王府里,那一众公子世子坐了良久,未能等到从皇宫步行归来的方一桐,只好起身告辞。

    而方一桐一回到府里,顾不得身体

    乏累,脚底酥麻,第一件事便是将陈守德唤进了小书房中。

    “公子意思是五皇子临时拐回高台阁是因为认出了你?”陈守德面色凝重。这可是大事,一旦此事被揭发,莫说方一桐,就是整个淮安王府都得背上欺君之罪。

    其他剧情可以预测大致方向,这件事情方一桐也无法预知。

    “虽然只是猜测,可能性却是很大。毕竟当年我与他走得近,许多胡闹的事情都有他的份。”方一桐揉着额角,一路上冷风吹得头有些发疼,“我最担心的不仅仅是五皇子起了疑心,还有幕后对他下手的人。”

    陈守德点点头:“的确,这人显然并没有想要取他性命,但是却又给了他不小的教训……你觉得会是瑞王做的么?”

    方一桐摇摇头:“如果是南宫烁做的,在大殿之上他便认了,毕竟他之前将五皇子扔进太液池的事情便大大方方认了,丝毫没有遮掩和含蓄,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只说看不爽,扔便扔了。”

    “瑞王将五皇子扔进太液池?不是说自己一拳砸在墙上吓得五皇子哭着喊妈?”陈守德一脸疑惑,自从进京以来,他按着方一桐的吩咐,将家里能用的人都撒了出去,各路消息虽然来得不是太及时,却也算全面,却从未听说过南宫烁将南宫敏扔进太液池的事情。

    方一桐一愣:难道这事还没发生?不对啊,按着剧情,这事情发生在……等等,是发生在太子大婚当天!原剧情里太子大婚日期比现在要早两个月,光记得南宫烁将南宫敏扔进太液池时乃是初冬,却忘了此番事件发生的时间点都有偏差。

    大意了!

    方一桐想了下:“也许,我给记错了?”

    陈守德:“公子你这是累的。你就放心吧,宫门外,康王府和瑞王府都有咱们的人,到时候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传回来。”

    方一桐点点头:“你让他们查的时候小心着点,这里不是淮安,行事千万谨慎又谨慎。”

    提到淮安,方一桐又想起了南宫烁手上的那枚扳指:“你再去查查,淮安最近有哪些官员入京。”想了下,还是挑明了说,“离京前我将一枚扳指给了淮安知州,如今这扳指却在南宫烁手上戴着,所以……”

    陈守德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瑞王也起了疑心……”

    方一桐凝眉:“不好说。”若说南宫烁没有起疑心,那么他的行为极难解释,大那是如果已经起了疑心,他却似乎没有戳穿的意思。

    男人心,海底针。